翌日·,醒來發現身居鹹陽宮秦王寢殿,身側無旁人,頭痛胸悶。內侍發現我醒後,立即給我拿來醒酒湯。又問了時辰,我便立即起身換衣梳洗。
出了大殿,正巧見秦政從外走出也是剛下朝。我小心問道:“妾昨日醉酒,沒有在大王寢殿做出什麼驚人之舉罷。”
秦政麵含笑意地搖了搖頭,叫我心裏瘮的慌。正當我告退走出大殿時,秦政說道:“瓏兒,應該多醉上幾次。”聞言我臉頰發燙,快速走出鹹陽宮。
魏侯逗留鹹陽半月,秦政依然未發話。魏侯夫人五次來興樂宮拜見我,我見了兩次,之後便回絕了。
這日阿玖入興樂宮看我,她身穿絳紫綺羅裙。頭上是戴花寶玉釵。麵上薄施粉黛,宛如一個二八芳齡的女子。阿玖緩緩走來,近到麵前喚我。“瓏兒。”
我說道:“阿玖,與我後院坐罷。”侍人去擺席位。我們二人走到後院的草地上,茶水已經擺放好。阿玖對我說道:“還是與你同住好些,平日與你燕坐。照顧亥兒。”
我說道:“大王這幾日常去暢春殿,想著你也不應該得閑才是。”阿玖笑道:“瓏兒,這話是同我生氣麼?”
我依著下巴頦兒反駁,“非也。隻是覺得阿玖可未想念我。”“我不如你兒女雙全。”
想起阿玖兒女夭亡,見她低頭傷心。我立即安慰,“阿玖還會有子嗣的。”阿玖說道:“不易,我生二子之時,傷了身子。日後有孕難上加難。”
“怎會?”阿玖看我,說道:“太醫令已經為我看過。”
阿玖麵朝著我,雙眼冒出精光說道:“瓏兒,要不由我撫育一位公子可好?”我一愣,隨即問道:“你可有人選?”
“年紀小的公子尚可,十九公子如何?與亥兒年歲相當,也有伴玩耍。”
我聞言說道:“十九公子是楚八子所出,楚八子位分與你相同,若是你撫育十九公子甚為不妥。宮中由其他妃嬪撫育公子的,也是因為生母太過卑微的緣故。”
阿玖又說道:“不是有魏長使撫育二公子的案例麼?瓏兒,你可是夫人。”我解釋說道:“那也是因為公子將渠之母是罪人。秦宮的規矩是不為任何人破的,就算是大王也是不行。”
阿玖揮袖說道:“此事就作罷當我沒說。”見阿玖不悅,我不知如何是好。阿玖轉言,“西宮白日花苑多是孩子笑聲,我看著他們老是想到自己早逝的孩子。”
我許諾,“日後若是有宮人生子,我定會為阿玖規劃。”
阿玖說道:“多謝。今日還有一事,想告知你。”我喝茶問道:“何事?”
“六姬想見你。”
聽說六姬,我擺手說道:“並非我不肯見她,她想說什麼我皆知曉。我既做不了主,見也是無用。”
又是半月過,魏侯勾結朝中大臣,秦政下命處死魏侯並且賜死那個臣子。
我一驚,趕去六國府邸。得知魏侯夫人隨魏侯而死,我走去鹹陽宮。秦政未見我,倒是叫內侍送我離開。可他並無將我往渭橋引,我心中有一個才想。過走沿著渭水北岸走一裏,見水麵上停有一隻船。
船夫正在將船劃離岸邊,我見船艙有二人,正是魏侯與魏侯夫人。
內侍說道:“大王說若不殺魏侯,隻怕會引得魏國貴族反叛。但是魏侯是大王表弟,又怎麼能殺。”
天下再無魏侯與魏侯夫人隻有一對患難與共的夫婦。
我早一月便收到二哥田誌的書信,母親十分思念,要來鹹陽探望。三哥三嫂陪同。
可到了五月,他們才過來。在路上花了一個半月的時間。我半個月前知會了驛站,所以他們來了我便馬上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