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家裏有了保姆陪著夏曼青之後,薛淩哲就恢複了正常的上班時間。
雖然偶爾還是會分心擔心一下夏曼青,但是現在有人陪著她總是好了許多。
而薛淩哲沒有每天盯著自己之後,夏曼青也覺得輕鬆了不少,雖然那貨從來都不覺得整天黏著自己和監視沒什麼區別。
隻是現在她的腳傷還沒好,還是隻能坐在輪椅上。想出去也是基本不可能的,隻能有郝姐陪著在院子裏轉一轉。
“郝姐,你說你會那麼多東西,為什麼要來做保姆?”
夏曼青坐在院子裏曬著太陽,而郝姐則坐在一旁擇著菜。
“我嗎?嗯生活所迫吧。”
“可是做像你能拿到那麼多證書,如果做別的不是應該更加的賺錢嗎?”夏曼青是真的不理解,就郝姐考下來的這些證書,就算她不工作隻是掛在一些事務所裏每月也能拿到不少的錢吧。
為什麼還要來做又累又煩的保姆呢?
“是啊,其實以前我也想過,但是最後還是放棄了,可能這一行做久了,有感情了吧。”
“是嗎?”
“嗯,其實以前我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麼樣?”
“哎呀,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太太你不會喜歡聽的。”郝姐笑著揮了揮手,她那些事根本就沒什麼好說的。
而且太太也不一定喜歡聽這樣的事,無非就是隨口一問而已。
“沒事啊,聊聊嘛,我坐著也挺無聊的。”
“那好吧,太太要是不嫌我囉嗦,我就說說。”郝姐想也沒想就開了口,當然手上的工作也絲毫不耽誤。“我家裏窮,兄弟姐妹也多,我是老大自然要幫父母負擔一點。所以我十幾歲就出來打工了,那時候是在工廠裏,就是服裝廠在流水線上工作。”
“那不是很辛苦?”夏曼青在超越的工廠待過一段時間,非常清楚流水線工人的辛苦。
想著自己家裏也很窮,十幾歲的時候鄰居也勸過媽媽讓她輟學去打工,可是媽媽卻拒絕了,依舊讓自己讀書。
“嗨,像我們這種沒讀過書的人,做什麼不辛苦啊,起碼在工廠包吃包住每月攢下的錢比做其他的都要多。”
“那為什麼後來不做了?”
“後來,我談了一個男朋友,是我們那條流水線的拉長,長得很帥,對我也很好。那時候我就想遲早有一天我會嫁給他,然後我們夫妻雙雙努力打工,以後的日子也會紅紅火火的。可惜啊,老天爺有時候就是喜歡開玩笑。”郝姐說完,放下了手裏的菜,眼睛直直的好像想起了什麼傷心的往事。
“出什麼事了?”夏曼青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一般一個女人有這樣的表情,肯定出的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要麼慘不忍睹,要麼痛徹心扉。
“後來,廠長把我叫去了,和我說那個男人在鄉下早就結婚了,現在他老婆鬧到了廠子裏。廠長說為了廠子的名聲不能留我這種勾引人老公的人,就把我開除了。可是那時候我已經懷孕了,不過那都是等我被趕出去之後才發現的了。”
“那那個男人呢?他沒管你?”
“他根本就沒出現過,後來我想想說不定就是他把我玩膩了,可能那個老婆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