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淩哲步出薛氏大廈,坐在自己的車上。
他靠著真皮的背靠,點燃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當然知道費嘉說的這些話的意義,他也清楚費嘉和自己說的這些的後果。
所以,他現在必須要去找薛振海談一談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是他,如果他隻是希望夏曼青離開自己的話,他現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薛淩哲的要求並不高,他隻希望薛振海能看在他們父子一場的份上,告訴他夏曼青到底去了哪裏。
他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她又深深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掐熄,丟進了車載的煙灰缸裏。
然後重重的踩下了油門,黑色的車子就像箭一樣疾馳而出。
很快,薛淩哲的車子就停在了薛家別墅的大門外。
他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坐在車裏,靜靜的看著這棟占地龐大、豪華氣派卻又無不透露出陳舊**的氣息的宅院。
然而就在薛淩哲到達的同時,房子的主人也已經發現了他的到來。
"老爺,少爺在外麵已經很久了,要不要我出去把他請進來?"
胡伯看著一直在注視窗外的老爺,他心裏明白,其實老爺是十分想讓少爺進來的。
隻是他們父子同樣都是那麼的高傲,誰也不願意向對方低頭,誰也不願意先做出讓步。
所以原本應該親密無間的父子之情,現在竟然已經生疏到了這個地步。
胡伯在薛家已經幾十年了,對薛振海和薛淩哲是怎麼樣走到今天這樣的情境,他在清楚不過。
可惜他隻是個下人,有些話不管怎麼樣也輪不到他來說。
"不必了,既然他肯主動來,必然有事求我。"
薛振海轉身離開了窗口,走到客廳中央的沙發上坐了下去。"老胡,給我泡杯上好的紅茶。"
"是。"
胡伯應聲退下,再轉身的瞬間忍不住搖了搖頭,輕輕的發出了一聲歎息。
本是父子的兩個人,又何必鬧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薛淩哲在薛家門外坐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最終他還是下了車朝著薛家的別墅走去。
薛淩哲推開門,走了進來。
薛振海此時正坐在客廳裏喝茶,就算聽到了薛淩哲進來的聲音,也沒有朝著她的方向看去,更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胡伯,這次的茶的品質怎麼差了這麼多?你去給我好好查查,是不是負責采購的人中間出了什麼紕漏。"
"是。"
胡伯看著站在一旁的薛淩哲都要急死了,少爺不主動開口,老爺是絕對不會主動和少爺說話的。
父子兩人又這麼無聲的對峙了許久,最終還是薛淩哲先開了口。
"爸爸。"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爸?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意誌消沉不修邊幅,我們薛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薛振海放下茶杯,"過來坐吧。"
薛淩哲本想爭辯,但是被胡伯給拉住了。
胡伯拽了拽薛淩哲的衣角,手藏在薛振海的背後對著薛淩哲擺了擺手。
看著胡伯的動作,薛淩哲也稍稍冷靜了下來。
他今天來不是來和薛振海嘔氣的,這麼長時間了有些事情是該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