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麵露欣然之色,起身急忙迎了上來:“你怎麼來了?”
“一周就讓我上兩天班。”蘇暮晚看他一眼,“我偶爾就不能過來查查崗?”
聽著她的抱怨,顧炎初趕緊將她扶到自己腿上坐下,眼裏皆是無聲的笑意。
“那請問老婆大人,你對於今天我的表現可還滿意?”顧炎初賠著笑臉問她。
蘇暮晚環視了一下四周,偌大的辦公室裏,就他一人,連個秘書的影子都看不見,這個秘書看來很識時務,她表示很滿意。
隨即又後知後覺的想起,她現在的職位不就是顧炎初的秘書麼?
見她一會兒甜笑一會兒又懊惱的模樣,顧炎初捏了捏她的臉頰:“怎麼了?哪兒不滿意你可以提出來,我再改進,直到你滿意為止。”
說完之後他抱著她起身:“是我這腿彈性不好?那我抱你去沙發?”
他這冷不丁一抱,蘇暮晚隻得趕緊摟住他的脖子。
“我聽人說,孕婦的腿很容易水腫,我來幫你捏捏吧。”
將她放在沙發上,他溫柔的低語道。
蘇暮晚心下暗自一笑,方才她還以為是她現在越來越重了,他承受不住了呢。
他的手法很輕柔,力道適中。
“我特意在網上找了教程,多按按這幾個穴位,你會舒服一些。”
他邊動作邊認真的解釋,
“如果力道太重了你記得說一下。”
“嗯。”
她輕聲回答。
心裏甜滋滋的。
不由得想到了當初懷上顧宇澤的日子。
那會兒她正年輕,如花的年紀裏,莫明奇妙的就當了媽媽,她自己一臉茫然的同時,想必顧炎初也很是覺得措手不及吧?
從她懷孕到生下顧宇澤,基本是自己一個人孤伶伶的過著。
顧炎初偶爾會出現,隻是靜靜的待一會兒就會離開。
可能是因為,他和自己一樣,也很茫然的緣故吧。
“晚兒,家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顧炎初無意的問了一句。
蘇暮晚這才想起她過來的初衷是什麼。
於是便將許蓉聽到顧昕薇和艾瑞克在國外結婚的事情之後昏倒過去的一係列經過給說了出來。
“媽的樣子看上去是非常生氣,也堅決反對這樁婚事。”
她長歎了口氣。
對於許蓉的這種專製做法,她雖不讚同,但能理解。
顧昕薇第一段婚姻不順,之後又遇到齊磊,假如這個艾瑞克並不能給顧昕薇真正的幸福,那麼顧昕薇今後的人生,必將過得無比艱難。
許蓉極力反對她和艾瑞克在一起,隻是想將這種可能性降至最低。
畢竟文化的差異,並不是人人都可以克服的。
“她就是學不會放手,這人是二姐自己選的,以後若真的有什麼,二姐是個成年人了,自己也會去承擔這一切的後果。”顧炎初一針見血,“好心辦壞事,說的就是這一種。”
二姐現在指不定怎麼恨著媽的這出棒打鴛鴦呢。
盡管所有人都明白,許蓉的做法是為了顧昕薇好,但不會有人理解的。
愛孩子,為什麼不能換個方式去愛呢?
“我訂了燭光晚餐。”
顧炎初話鋒一轉,
“是你最喜歡的那家餐廳。”
蘇暮晚瞪大雙眼,現在家裏戰亂紛飛,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趕回去嗎?
“家裏的事情,咱們即使回去了也解決不了,這又不是咱們倆的事情。”顧炎初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若真的回去了,也隻會添亂。”
他說的其實不無道理,蘇暮晚覺得也是這麼回事。
“晚兒,有時候別太善良了,處處為別人著想,很累的。”顧炎初摟過她,輕聲說道。
蘇暮晚聽得似懂非懂。
難道這顧炎初是在說當初顧昕薇老是針對她的陳年舊事?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她與顧昕薇也早就冰釋前嫌。
原來男人有時候記起仇來,比女人還要小心眼啊。
見她笑得別有深意,顧炎初步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太小氣了?沒錯,對於那些曾經對你不好的人,我統統都記在這兒,是挺小氣的。”
見他老實承認了,蘇暮晚也就不好意思再繼續嘲笑他了,且人家之所以這樣全是為了自己……
顧家老宅裏,餐桌之上的氣氛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艾米湊近顧斯年:“咱們真該像三哥那樣,帶著三嫂出去吃,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