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堂走了之後,白曉曉的臉色還是那麼地不好看,眼神仿佛要殺人似的。
林豐很納悶,白曉曉之前麵對這幾個碰瓷的家夥,害怕得都在發抖,怎麼看到那個白冰堂後,竟然變成一頭好鬥的小獅子。
還沒等他發問,白曉曉忽然“回過神”,目光看向那個斷腿男子,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撞到你,但是,隻要是我的責任,我一定不會逃避。我要報警,讓警察來判定結果,然後再決定到底怎麼賠償。”
“報警?像你這樣的有錢人,報警的話,警察肯定會偏向你,報警又有什麼用?”
“說的對,有錢人就是了不起,張口閉口就要用錢來解決,人命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銀行卡上幾個數字而已。”
“說得太對了!這女人八成就是這麼想的,想用錢來擺平這件事,簡直令人作嘔!”
……
三男兩女又開始議論起來,對白曉曉指指點點,一番話說得白曉曉臉頰通紅,雖然有氣,卻又無可奈何。
林豐的雙眼微微眯起,輕笑道:“你們五個又是他的什麼人?我們在和傷者說話,和你們有什麼關係?有件事我覺得有點兒奇怪,這條路放眼望去都沒幾個人,這個人竟然能被我們撞到,撞到後,你們五個又十分適時地跑出來,時間上把握得極好。不過,有一點你們做的不到位,既然人這麼多,幹嘛不搞出一個家屬來?你們想想看,被撞的這家夥腿疼得要命,怎能說清楚訴求?而你們作為路人,總不能幫受害者要錢吧?而且,你們剛才那番話,分明起到了反效果。有錢人怎麼了?人家憑本事投的胎,你們嫉妒個什麼勁兒?要是真惹怒了她,賠償根本沒希望,公了的話,嗬嗬,你們敢嗎?”
“老大,他說的有道理哎,哎喲,老大,你打我幹哈?”那名傷者忽然被一名男觀眾踢了一腳,剛好踢到他那斷腿,疼得他叫了一聲。
這麼一來,真相大白,不打自招,林豐不禁感歎,豬隊友果然是最可怕的生物,分分鍾都能逗人笑。
白曉曉忍不住笑出聲來,道:“你還打他幹什麼?他都已經說出來了。碰瓷的不打自招,真的笑死人了!”
“哼!笑?待會兒看你還怎麼笑得出來!剛才的話你們錄下來了嗎?這兒沒監控,我的人又是真真切切地撞斷腿,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碰瓷!你說的沒錯,如果我們是路人,的確有點兒不合適,現在開始,我就是他親哥!你們把我弟弟撞成這樣,不賠個五六十萬,休想離開這兒!”那名動手的男觀眾惡狠狠地說道,他終於徹底撕下麵具,露出他的真麵目。
林豐的雙眼微微眯起,輕笑道:“演都不演了?直接露出真麵目,怪嚇人的。有一點真不好意思,你說我沒錄下來,這句話其實是錯的,我錄下來了,看,很清晰的喲!”
林豐把撞在口袋裏的水果機拿出來,上麵還顯示著錄像狀態,剛才他把手機的攝像頭露出來,正好對著那群人。
那些人說的話,做的事,都被拍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