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是嚴厲的，雖然對著她不是很顯，但是看他對薇薇就知道了。
鬧了一通，陌念睡意席卷，沒一會就呼吸平穩睡得沉了。
她今天寫了一套卷子，又應付了酒局，早就累的透支了。
顧遇年卻側身，靠過去伸手，將陌念撈在懷裏抱著睡。他輕手輕腳，生怕抱的重了，也怕吵醒懷裏的人。
顧遇年唇邊勾著淺淺的弧度，抱著抱著，呼吸卻漸漸重了。
其實陌念看上去很瘦，但她的骨頭細。
抱起來軟軟的，讓人忍不住欲望。
顧遇年呼吸沉重了好一會，她鬆開了陌念，一個人去了浴室衝冷水澡。
他很詫異對她的反應，除了年少時血氣方剛時容易衝動，自從他接手公司事務，克製自己喜怒之後，已經很少會有這樣的時候。
把持不住。
顧遇年洗好澡，去陽台吹了吹冷風，抽了根煙。
陌念半夜醒來輕手輕腳的去上廁所，她走進浴室，看見馬桶邊扔著沒有收撿的紙巾團。
她楞了一下。
怎麼顧先生這樣不講究，上了廁所也不把紙巾扔到垃圾簍。
陌念走出去，想看看有沒有掃把之類的，走出浴室門看向床，才發現原來顧遇年不在房間了。
去哪了？
陌念在房間掃視一圈，沒看見掃把之類的，她想著這麼晚也不好麻煩。
於是陌念抽了兩張紙巾，稍嫌棄的把紙巾團撿起來。
她正準備把紙巾團扔進垃圾簍，就聽見身後有響動。
陌念手裏隔著幹淨的紙巾攥著紙巾團，就這樣猛地一回頭。
顧遇年掃見陌念手裏的東西，“……”
四目相對，無言的尷尬。
顧遇年低頭，“咳，你————”
陌念倒是坦然，她把手裏的東西扔到垃圾桶，然後打開水龍頭認真的洗手，擠洗手液。
“我覺得看不下去，不弄幹淨我上不了廁所。”
陌念抿唇，其實是嫌棄的。
顧遇年：“……”
他剛解決完腦子是放空的，隨手就扔了，這種東西他當然是會回來自己收撿的，畢竟裏麵包的都是死去的子子孫孫。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陌念會起來上廁所，然後……
“顧先生，這是一個不好的習慣。”
顧遇年看著陌念，“這其實很正常，對於男人來說。拿我來說，有時候會很頻繁，有時候幾個月都沒有一次。合適的自我紓解，十分健康，未必不是一個好習慣。”
陌念：“……”
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為什麼突然又秒懂了。
陌念突然臉紅，她轉身背對著顧遇年，捂了下臉，“你————”
顧遇年見陌念的反應，他也愣了一下，隨後眉梢微挑了一下。
男人嗓音低淡，一本正經裏透出幾分揶揄，“行吧，這不是一個好習慣。我之前的那翻話，你當我沒說。我是回來收拾的，看見你收拾了，那我去睡了，早點休息吧。”
顧遇年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門口，還體貼的替陌念關上了門。
陌念拿手重重的拍了下洗手台，她咬了下嘴唇。
好丟人。
她居然撞破了顧遇年的小尷尬，還把這個本來不該言說的小尷尬放到了台麵上，兩個人就這個小尷尬到底是不是一個好習慣爭論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