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遇年沉默了一會，才說，“掛了。”
他也不等陸晨寧再說話，就斷了通話。
男人把手撐在陽台上，單手夾著一根煙，輕煙薄霧裏，他的神色有些諱莫。
好似再緬懷者什麼，又像是從什麼裏走出來。
他散了散煙味，才朝臥室裏。
陌念還沒睡，她半靠在床上看手機，聽到聲響就抬眸，眼眸明亮動人。
“你去哪了？”
“書房。”
“快睡吧，很晚了，你也不要總是熬夜。他們說，熬夜不好。”
“嗯。”
顧遇年的情緒像是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給陌念的感覺，是不似之前柔和了。
他掀開被子，躺在了陌念身邊。
見陌念還不睡，他又側身看著她，“要我抱嗎？”
“不用。”
陌念瞬間懂了他的意思，她的臉紅的像是火燒，撂下手機就關了燈。
“把燈都關了，不怕嗎？”
“不怕！”
才不給他抱呢。
雖然是這樣想，但陌念的心裏，還是有小鹿在撞的，砰砰砰。
顧遇年湊過去，一隻手搭在陌念腰上，把人攬到懷裏，“那我怕，和我靠近點。”
陌念：“……”
她能說她死了嗎？被撩死的。
陌念把臉埋在顧遇年的胸膛，她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一下，好在她控製了一下自己。
他們不能在發展了呀，不然不太好收場。
這麼晚了還是安心睡覺吧，不然明天上課都打不起精神。
陌念雖然腦子亂亂的，但她每天早起，中午又不午睡，再有精力的人熬到現在，也困了。
她很快就呼吸平穩的睡著了。
學校。
陌念認真的刷著題目，白色的耳機線塞在她的耳朵裏，播放著英語。
林薇薇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時不時打個哈欠，她實在是無心學習，拿著筆在草稿紙上畫著豬頭。
辰斯閑和楚洋一起進的教室門，楚洋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班級裏那麼多人，他總是在第一眼就看見了陌念。
論漂亮，陌念是屬於氣質型的，第一眼就該讓人記住的應該是林薇薇那張過分美豔的臉。
她們兩個又是同桌，一般很少有人能忽略林薇薇一眼看向陌念。
楚洋是其中之一。
哪怕陌念每天都穿著校服，並沒有什麼大變化，但楚洋總是能發現那些很細微的細節，比如陌念今天的衣領扣子開了一顆，把頭發綁成了馬尾，手腕上還有一條淺藍色的小皮筋。
辰斯閑丟下沉默的楚洋，跑到林薇薇麵前，“薇薇，你餓了吧，我給你帶的旺仔牛仔和麵包。”
“我吃過早餐了。”
林薇薇眼皮都不抬一下。
“念念吃了嗎？”
陌念摘下耳機，淡笑了一下，“吃了。”
“我們兩個一起吃的啊。”
林薇薇又補充。
楚洋看見陌念一大清早就對辰斯閑笑，眼中閃過不爽，他走過來搶走辰斯閑手裏的早餐。
“我沒吃。”
“我艸，楚洋，老子也沒吃，還給我。”
辰斯閑追著楚洋，楚洋就刻意繞了一圈，然後故意撞到陌念的課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