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怎麼會夠?

孟蕊如今已經明白了,隻要蕭觀音還存在這個世上,這事就永遠都不會夠。她嘴一張還想再說,便被竇天逸箍住了手腕...竇天逸的力道很重,他低頭看著孟蕊沉著臉,全無先前的笑容:“我說,夠了!”

孟蕊隻覺得手腕那處疼得厲害,她甩了好一會也未曾甩開,便喊道:“竇天逸!你弄疼我了。”

她這聲落,竇天逸倒是放開了...

卻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你要是還想鬧,就現在給我走!”

孟蕊氣得臉紅氣促,她的確現在就想走,這裏的人本就不歡迎她...可蕭觀音還在,要是她走了不正好遂了他們的心意!她咬了咬牙,到底還是選擇沒再說話。

雅秋見她沒了聲,重重冷哼了一聲,而後是看向竇天逸冷聲說道:“竇天逸,管好你的女人,別讓她像個瘋狗似得咬人。”她這話說完,看向蕭觀音,柔了聲:“我們走,過去坐。”

蕭觀音淡淡點了點頭。

她邁了步子往前走去,途徑竇天逸的時候卻聽到他很輕的一句:“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

蕭觀音一雙柳葉眉輕輕挑起,她側頭淡淡看了竇天逸一眼,而後是看著他身邊的孟蕊就跟防賊一般攥著手、咬著牙緊緊盯著她...仿佛她說些什麼,就會上來咬她一般。她覺得有趣極了,記憶中這個孟蕊還曾耀武揚威走到她的麵前炫耀過。

如今才過了幾年,竟然就成了這幅模樣了。

她搖了搖頭,淡淡說了一句:“竇天逸,你又知道什麼呢?”

他不會知道...

當初曾有一個小姑娘為他喜、為他悲,甚至這麼多年,還把那一塊圍巾妥善得保管著。

這個人啊,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這個世上,早已沒有那個小姑娘了...

竇天逸聽著這話,隻覺得靈魂深處竟有一瞬抑製不住的顫動,他伸出手想去握住她的手腕...可他的手剛剛伸出,便聽到孟蕊尖利的一聲:“蕭觀音,你還不知道吧,我和天逸要結婚了。”

她這話說完便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赫赫的鑽石戒指。

雅秋停下了步子,眾人也止住了聲——

在場的都知曉他們三人之間的糾葛,因此孟蕊這話一落,他們便紛紛朝蕭觀音看去。

蕭觀音也停下了步子,她杏眼微抬淡淡看了孟蕊和她那枚鑽戒一眼,好一會才淡淡笑道:“那真是恭喜了。”

她這話說完,便又跟著一句:“結婚請帖就不必給我送了,畢竟結婚是大事,我怕你本就沒多少的風頭被我搶走,那就不好了。”

蕭觀音畢竟養尊處優這麼多年...

她要是真想散放出自己的氣勢,還真沒有多少人能抵抗得住。

因此她這話一落——

在場眾人皆被怔楞住了,她們看著蕭觀音朝前走去,待她入了座...他們才漸漸回過神來。相對孟蕊而言,在場的其餘人自然更喜歡蕭觀音,不過他們這位同窗的氣場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幾人打著哈哈也入了座。

孟蕊卻是才回過神來,她剛想發飆便被竇天逸握住了手腕...

竇天逸冷眼看她,沉聲說道:“我說過,你要是再敢鬧,現在就走。”

他這話說完便徑直鬆開手腕朝裏走去了...

孟蕊看著他的背影,眼圈一紅差點便要落下淚來...她還沒有嫁給他,竇天逸就敢這樣對她。

她頭一次生出懷疑,當初她那樣做究竟對不對?

她真的會幸福嗎?

...

雅秋坐在蕭觀音的旁邊,她一雙眼睛帶著幾分遮也遮不住的笑意,正在和她咬耳朵:“觀音寶貝,你可越來越厲害了,就應該這樣,讓那對狗男女知道你的厲害!”

她這話說完,還看了看坐在對側的孟蕊。

孟蕊正低著頭,卻還是能隱隱窺見那微紅的眼眶…

雅秋心中可沒覺得有什麼憐惜的,當初這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現在就要承擔這個後果。

何況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即使你能搶走,那又有什麼用?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出,現在是這個孟蕊巴著竇天逸…不過她還是衷心的希望狗男女不分散,就讓他們相互折磨到白頭吧,別去禍害別人了。

蕭觀音眉眼帶著幾分得體的微笑,卻未說什麼。

眾人說了會子話,便有人過來上菜了...

蕭觀音對這些菜倒是沒什麼興趣,不過,她看著眼前的這壺酒...忍不住低低嗅了起來。

真香啊...

這可比當初齊斐帶她去喝的那玩意香多了。

蕭觀音握著酒壺還是淺淺倒了一小杯,酒是葡萄酒,喝下去便是濃濃得一股葡萄味...她原本還擔心這酒烈,喝起來也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沒想到這酒就跟飲料一樣,她忍不住便仰頭喝完了。

旁邊的人正在說話,誰也沒有注意到蕭觀音...

她便又連著倒了兩杯。

蕭觀音等飲完第三杯才放下酒杯,她和雅秋說了一聲“我去下洗手間...”便站了起來。

雅秋正在和身旁的人說話,聞言也隻是點了點頭,便又繼續和身邊的人說起了先前的話題...蕭觀音走出了包廂才覺得頭開始有些暈得厲害,她手扶在牆壁上站了好一會才又繼續往前邁步走去。

廊下的大紅燈籠也不知是被風吹得還是怎麼,蕭觀音總覺得搖搖晃晃得,看得難受極了。

她看著眼前的路也歪歪扭扭不成樣子,一雙纖長而繾綣的柳葉眉終於忍不住輕輕攏了起來...難不成那跟葡萄汁似得東西還真是酒?

蕭觀音一手撐在牆壁上,一手揉著眉心...

“觀音?”

竇天逸看著蕭觀音的身影一怔,他快步朝她走去,等至人前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葡萄味...他是一愣,才問道:“你喝酒了?”

他記得蕭觀音是滴酒不沾,往日出去的時候她也喝過,可隻是淺淺沾個一口便會醉得不省人事。

那時候他是又心疼又好笑,每回背著她走過一條又一條街巷,即便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他都覺得安心...仿佛這個世上、這個天地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

蕭觀音一雙水波瀲灩的杏眼眨啊眨,好一會才認清眼前這個人:“竇天逸?”

竇天逸聽著這個稱呼,心下忍不住一痛...

他想起當初那個仰著頭、睜著一雙杏眼甜甜叫他“天逸”的人,是不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是他把她弄丟了...

是他把她丟下了。

竇天逸伸手想去拂一拂她的頭發,想像以前那樣攬她入懷...可他的手尚未伸出就被蕭觀音打了下去。

蕭觀音淡淡看著他,一雙眉眼即使還含著幾分醉意,卻還是有幾分掩不住的淩厲氣勢:“竇天逸,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的...你現在又扮這幅樣子做什麼?別讓...看不起你。”

竇天逸看著那垂落在身側的手...

是啊,他究竟在做什麼?

既然他已經選了另一條路,如今做這些又還有什麼意思?

隻是...

終歸是舍不得啊。

竇天逸抬了臉,他看著蕭觀音,眼中是近些年從未有過的深情,就連聲音也格外的柔和:“娛樂圈不好待,你要缺錢就和我說...蕭觀音,現在我有錢了。”

他說到這的時候,眼中免不得又多了幾分神傷...

當初他一直允諾蕭觀音會讓她過得好,可如今他終於有這個能力了,她卻不在他的身邊了。

“不必了——”

蕭觀音搖了搖頭,她一手扶著牆一麵往前走去。

“觀音...”

竇天逸握住了她的手腕,聲音帶著幾分難掩的悲哀:“如今...我們連朋友也做不了了嗎?”

蕭觀音先前喝得急,這會正急著找廁所...

偏偏這個男人還非得抓著她的手腕不放她走,她想也沒想就作勢要甩開,偏偏這個男人握得用力,她甩了好一會也沒甩開...蕭觀音轉身看向竇天逸,眉眼微抬,聲音淩厲:“放開!”

“觀音...”

竇天逸還想再說,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沉寂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這道聲音太過熟悉...

就連蕭觀音也忍不住抬頭看去。

她看著不遠處,一個身披黑夜與燈火的男人正沉著臉朝他們緩緩走來,蕭觀音一雙杏眼眨啊眨,好一會才喃喃開口:“小叔,你怎麼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蕭太後:誰錢多誰老大。

狗皇帝:我家丫頭知道疼我了(欣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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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皇帝又要吃醋了(w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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