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睥睨天下的霸主，應該是沒有任何軟肋的君王，他不應該像一個弱者一般獨自舔舐著這些。
“你…”
蕭元璟看著蕭觀音，麵上依舊帶著怔楞。
他不是沒有見過蕭觀音的膽大，隻是那都是她醉時的模樣…可如今的蕭觀音根本沒有一絲醉意。
“我什麼我？”
蕭觀音看著蕭元璟這幅呆愣的模樣，忍不住掀了掀眼皮，她的手依舊抓著蕭元璟的領帶，力道不重不輕…她微微踮起的腳丫在窗外月色的照映下越發顯得有幾分白皙。而她就這般踮著腳尖，仰著頭咬住了他的唇…
蕭元璟的身上有一股子清冷香，這一抹香毫無來源仿佛天生就有一般。
令她癡迷，令她沉醉…
而原本似是想懲罰他的這個咬唇，到後來也化成了唇齒相依。
月色照映下，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氣息紊亂，卻已分不清究竟是誰的氣息先亂了，隻能看著他們兩人的麵上皆升起了紅暈。
除了上回在“臨江小築”的那一吻…
這還是這麼久以來兩人最親近的一次。
蕭觀音到底沒有太多的實驗，沒一會便又喘不過來氣，她抓著蕭元璟領帶的手忍不住又抓緊了幾分，剛要往後退去纖細的腰肢便被蕭元璟握了住…她身上的大衣早就掉落，如今身上隻有一件單薄的白襯衫。
蕭元璟的手掌有力的緊箍在她的腰肢上…
而掌心本身就帶有的熱度，仿佛已經透過這一層單薄的衣衫貼到了她的身上。
熱意貼身…
恍如螞蟻咬過心頭肉一般，帶來了遮掩不住的癢意。
蕭元璟依舊低著頭，他垂著眼看著有些掙紮的蕭觀音，低聲笑道：“勾了我的心魂就想跑？蕭觀音，誰教得你？”他這話說完便又重新吻了上去，兩人的氣息早已經交纏在一起，蕭觀音原先還有幾分掙紮，而後卻也漸漸沉迷下去。
她抓著蕭元璟領帶的手鬆開了幾分，任由他握著她的腰肢…
而她半仰著頭，手緊緊抓著他身上的白襯衫，承受著這一吻。
外頭月色鋪滿了屋中。
兩人一個彎腰低頭，一個仰頭抬臉…
唯有旖旎的氣息與那纏綿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室靜謐。
到後來…
也不知是誰先從這一場情。欲中先醒過神。
兩人醒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坐到了床上，身上衣衫皆亂，尤其是蕭觀音身上那一件白襯衫的扣子已解到第三顆，隱隱可以窺見那高聳之處的風華。
蕭元璟的手還放在蕭觀音的腰肢上…
隻是如今這一雙手卻已不再是隔著衣裳，恍若凝脂一般的肌膚就在他的手下，絲滑入手讓他止不住輕輕揉捏起來。
蕭觀音被這般一碰，喉間止不住便溢出一聲輕嚀。
她如今就坐在蕭元璟的身上，那仿佛自帶熱意和麻意的手就貼在他的腰上，沒有絲毫屏障，連帶著她整個身子骨都止不住犯起了軟。她微微顫抖的身子靠在蕭元璟的懷中，頭埋在他的脖頸之間，伸手想去抓住蕭元璟的胳膊，可盡數力氣卻都使不出來。
蕭觀音倚在人的懷裏，輕喘著氣，帶著哭音低聲說道：“蕭元璟，癢。”
蕭元璟的手依舊握著蕭觀音的腰肢，因為蕭觀音這一句話，他剛剛恢複過來的清明便又染了幾分暗欲之色…他低垂著眼，從她纖細而修長的脖頸往下看去，肌膚如雪，清香入鼻。
他的呼吸止不住又紊亂了幾分…
他收緊了手，低垂著頭與她交頸相纏，聲音喑啞：“哪裏癢。”
哪裏癢？
蕭觀音不知道，她隻知道全身都癢得厲害，隻要貼近蕭元璟那股子癢意就從心間生出…她半支起身子，手握住蕭元璟的胳膊，握著他滾燙的掌心放在那微微外露的肌膚上，肌膚之下便是心口。
她半睜了一雙水波瀲灩的杏眼一瞬不瞬地看著蕭元璟，聲音軟糯而又帶著幾分不知所措：“這兒癢。”
“這兒…”
蕭元璟垂眼看著手下之處，他的聲音越發喑啞了幾分，就連看著蕭觀音的眼睛也帶了幾分遮掩不住的暗湧…他仗著尚還有的幾分清明想抽回手，可剛剛提起便又被蕭觀音抓了回去，她軟糯的聲音帶著幾分委屈：“蕭元璟，我癢。”
“蕭觀音…”
蕭元璟低垂著頭看著她，手下之處絲滑如脂，他的指尖輕輕滑過便能勾起她一身顫意。
“嗯…”
蕭觀音的麵上帶著幾分紅暈，她依舊靠在蕭元璟的懷中，握著他的手壓在心口上…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蕭元璟的手壓在那處，身上的癢意便能消散不少。她合了眼，眉眼半彎了幾分，就這般倚在他的懷中低低應了一聲。
蕭元璟看著蕭觀音，她的麵容在月色與燈光的照映下顯得甚是平靜…
他微微外突的喉結忍不住翻動了幾下，手心也止不住輕輕顫抖起來，好一會他才啞著嗓子開口說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
蕭觀音聞言睜開了一雙水波瀲灩的杏眼，她的眼中雖然帶著幾分水意，卻還是能看到其中是清明的。
她點了點頭，聲音依舊帶著平日鮮少可聞的軟糯：“知道…”
她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即使她從未曆過這樣的事，可孤男寡女，衣衫不整這般處在一室總歸是不好的。可她卻不想再攔了，她很喜歡兩人這樣的親近，甚至一點也不抵觸他的撫摸與親吻。
蕭元璟看著她點了點頭，喉間的喑啞便又濃了幾分：“那你可知道…”
他這話尚未說話。
蕭觀音便伸出手抵在了他微張的薄唇上，她半仰著頭看著他，指腹輕輕滑過底下的薄唇…而後是滑過嘴角，那處還有兩人先前纏綿時留下的水痕，隻是因為時間的緣故這會也隻是留下了幾道痕跡。
她的指腹輕輕研磨著那幾道痕跡…
待過了許久，她才伸出那修繕得極為圓潤的指尖一路往下，滑過那修長的脖頸最後停留在那凸起的喉結上。
喉結許是因為這一番刺激，止不住又輕輕翻滾起來。
蕭觀音看著看著，許是覺得好玩止不便住笑出聲來，等到蕭元璟抓住了她的手，她才重新抬了頭…情。欲退散，她的眼中依舊清明：“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她一麵說著話，一麵是伸手拉住了他的領帶…
兩人靠得越發近了，蕭觀音一瞬不瞬地看著蕭元璟，她仿佛是頭一回這般細致得看著蕭元璟，從他的眉看到眼，從他的鼻看到唇，而她支起了身子眉眼彎彎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也知道之後會麵臨什麼。”
“蕭觀音…”
蕭元璟抓著她那作亂的手，隻是心頭卻因為她這句話越發止不住輕顫起來。
若是他的心中揣著蜂蜜，隻怕這會都能傾出大半…
她說她知道…
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會發生什麼。
蕭元璟握著她的手止不住又用了幾分力道，他其實已經有些撐不住了，思念已久、渴望已久的心上人此時就這般在他的懷中…他不是柳下惠，也不想做柳下惠。可是他隻要想到當初那一次又一次，她在他的身下哭叫，他不想讓她恨他。
他合了眼連著換了好幾個呼吸，待平了心下那股子□□才啞著嗓子開了口：“我怕你後悔。”
蕭觀音聞言氣得直接撲倒了他，她的手撐在床上，身上的長發因為這一番動作有不少垂落在身前，帶起了又一波癢意…她紅著臉輕輕咬著唇抵過了那股子癢意，而後她便這般俯視看著他。
她的手放在他毫無贅肉的腰上狠狠擰了一下：“你個呆子。”
蕭觀音這話說完跟著是俯下身子，狠狠咬住了他的下巴…她這一下的力道極重，就連蕭元璟也止不住皺起了眉心。她抬了眼看著他攏起的眉心，放鬆了幾分力道，跟著是伸出舌尖輕輕舔舐著他的下巴。
蕭元璟哪裏能抵擋得住她這般動作…
他手放在蕭觀音的腰肢上，身子變得僵硬，眼中似是有著掙紮…他睜開眼看著近在眼前的蕭觀音，白玉般的肌膚充斥在他的眼前，而她身上的體香也縈繞在他的鼻下。
蕭元璟再也止不住，翻身把人壓在自己的身下。
他的手依舊停留在她的腰肢上，滾燙的掌心貼在那外露的肌膚上，臉卻埋在那脖頸之處輕輕咬舐起來，察覺到身下人的顫抖…他半支起身子似是帶著最後的掙紮，看著她低聲問道：“蕭觀音，你要是後悔…”
他這話尚未說完…
蕭觀音便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清冷的月色下她似是勾人心魂的妖精一般，紅唇微揚：“既然注定你我要牽扯一生，那麼…”
她說到這伸手拉住了他的領帶，仰著頭徑直先吻了上去。
…
兩人已分不清誰主動。
月色依舊高高掛著，屋中的燈卻被蕭觀音關了，可還是能隱隱窺見兩人的風光。
蕭觀音身上的白襯衫已被解開，她的肌膚在黑色真絲床單的映襯下越發顯得皎如白玉，如海藻一般的頭發披散在身後，從纖細的脖頸到圓潤的肩膀，從高聳的兩處至平坦的小腹，無一處不精致…
蕭元璟的指尖帶著幾分夜色的涼意，他從上而下輕輕滑過，眼中暗湧難掩…
而他也無需掩。
她的風華，他早就知道。
隻是未曾想到，闊別多年，她能這般躺在他的身下…沒有強迫，沒有虛偽。
蕭元璟的心下有著止不住的激動，而這一份激動之餘更多的卻是滿足…他的手輕輕刮著那肚臍，他記得這兒是她的敏感點。果然他的手剛剛放在這處，身下的蕭觀音顫抖得便越發厲害了，她睜開一雙帶著水意的杏眼，似是控訴一般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任由她抓著手…
另一隻手卻繼續往下，蕭觀音穿著八分黑色闊腿褲，卻還是能想象那其中是如何的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