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在他懷裏扭動著身子,有些難受,眼角也沾了淚。
她固執地抓著他的衣服,說著醉話:"我是個失敗的人,沒人會喜歡我的,沒有人。"
說著,往蕭君羨的衣服蹭了一把鼻涕。
"你們男人的話最不可信,尤其是你,江城誰不知道你換女人如換衣服。"
喝醉的秦笙不像白日裏那樣拒人於千裏之外,倒有幾分嬌俏可愛。
可她這般傷心,又令蕭君羨心疼。
"你醉了。"
"我沒醉,還能喝呢。"她在他懷裏張牙舞爪:"來,我們接著喝,接著問。"
他失笑,將人抱起。
臥房就在隔壁,蕭君羨將人小心翼翼抱上床,可秦笙一點也不安分,扯著他的衣服不撒手。
蕭君羨正享受著她這般依賴自己,忽然,"哇"地一聲,秦笙吐了。
而且全都吐在了蕭君羨價值不菲的衣服上。
吐完,秦笙覺得好受多了,撒開蕭君羨,翻個身就睡過去了。
蕭君羨整個人有點僵硬,卻又哭笑不得。
這若是換成別人,早就被蕭君羨給扔下樓了。
他脫掉滿是汙穢的衣服,扔進了垃圾桶,赤著上身給秦笙換衣服,洗臉。
蕭君羨可沒半點覺得自己有點小人,乘人之危,反而理所當然,這可是他女人。
給自己女人換衣服,不犯法,不犯罪。
就是有點折磨人。
秦笙很不配合,在床上扭來扭去,蕭君羨是個正常的男人,若不是強忍著,早下手了。
花了半個小時,蕭君羨才給秦笙換好衣服,洗好臉,發現窗簾沒拉上,這又去關窗戶,拉窗簾。
秦笙家的陽台與江帝雲家的正好相對,林暖原本是來陽台上吹吹風,沒想正好看到秦笙的房裏有一個赤著上身的男人。
林暖心驚,又是欣喜。
難道真如她所猜測,秦笙傍上了有錢人?
她想看清秦笙房裏男人的模樣,可窗簾忽然被拉上,什麼也看不見了。
林暖有點遺憾,可隻要秦笙有了男人,那她的擔心就能少一些。
"怎麼還沒睡,看什麼?"
林暖回身,見是江帝雲,故意說:"對麵剛才窗簾沒拉,我看見秦小姐的丈夫體貼照顧秦小姐,很是恩愛。"
"對麵的房主姓秦?"
林暖就知道,隻要聽到"秦"或者"笙"這兩個字,江帝雲神色都會不一樣。
以前她心裏會難受,這次倒不會了。
"是啊,秦小姐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白天江湛打碎她的玻璃,她也沒說什麼。"林暖羨慕道:"秦小姐人不僅長得漂亮,丈夫也是溫柔體貼,真是令人羨慕。"
"秦小姐大度,可這次錯在我們,明天還是得帶江湛去賠禮道歉。"
"我知道。"
蕭君羨拉上窗簾後,這才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降火。
之前約定睡客房,現在秦笙人已經睡著了。
蕭君羨可沒這麼老實,從浴室洗好之後,很是自然地躺在了秦笙床上,他拿起空調板,將溫度調低,不到十分鍾,蕭君羨張開手臂,秦笙就自然而然的朝他滾了過去。
冷的時候,人都是下意識地往溫暖的地方鑽。
蕭君羨心裏那個得意,無比滿足的抱著秦笙,親吻著她的額頭:"真是個傻女人,我若真想對你做點什麼,你還能逃得了。"
秦笙一夜好眠,睜開眼,一個激靈地坐了起來,環看了眼臥房,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昨晚好像做了一個夢,抱著一個男人在睡覺。
而且這個人還是蕭君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