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是在一個豪華的房間裏醒來的,這個房間她來過,她在宮家,以為自己病害沒好,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正準備起床,手心和膝蓋卻傳來刺淋淋的疼痛感。
一看隻見手和膝蓋都用紗布包紮好了,才想起夢裏……不對,那不是夢。
可說來奇怪明明是在天台上的,有四樓之高,怎麼能除了摔倒時候的擦傷,自己一點傷都沒有。
想起跳樓的那一刻,洛溪還有些晃神,那種親近死神的娜一刻,在經曆了宮墨寒的羞辱後,反而滿心的釋然,跳下樓的瞬間她帶著笑,欣然麵對。
然而現在這樣算什麼呢?
那麼高!她竟然沒死!
正準備起床,果然床頭櫃上果然放著一碗粥和字條。
洛溪徑自拿起床頭櫃上的字條,展開卻隻有兩個筆鋒淩厲的字……
兩清。
就這麼完了?
既然是宮墨寒說的兩清,洛溪也沒有糾結太久,這件事生殺大權一直在宮墨寒手裏,他說什麼,她都隻能相信。
洛溪草草收拾了行李就準備出了宮家,既然還活著,她就不能把時間耗在這裏,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洛小姐,你醒了,寒少爺說了,讓你喝了粥再走。”本來今天少爺走的時候這麼吩咐,老管家還覺得有些奇怪,看到床頭櫃上動都沒動過的碗,才明白過來。
洛溪隻聽是宮墨寒的囑咐,心裏雖然覺得宮墨寒多此一舉卻也沒說什麼,跟老管家打了個招呼,就徑自出了房門。
老管家見洛溪直接走掉,以為洛溪和宮墨寒在鬧別扭,就跟了出來。
“洛小姐,我是看著我們少爺長大的,其實他本性不壞,夫人死得早,老爺也沒給過少爺什麼父愛,才會讓他對待一些事情比較極端。”見洛溪沒什麼反應又道。
“昨天晚上,少爺早就在樓下安排人墊了塑膠墊子,確保萬無一失才……”
洛溪聽到這裏停了下來,老人家的麵子她不能不給,但是他實在沒有那麼寬的心,昨晚跳了樓,今天就聽別人說逼她跳樓的人怎樣怎樣。
“伯伯,我們沒事,我要回去。”
說完,隻當道了別,就走出了宮家。
原來是塑膠墊,原來宮墨寒早就想好了要將她逼到什麼程度了。
還真應該感謝宮墨寒對她還有那麼一點點期望,要不然,自己這一跳怕是真的要見閻王了。
這麼一想,昨天晚上自己還真的是衝動了,如果她死了,她的母親怎麼辦,昨天沒有去看母親,今天反正也上不了班……
洛溪攔了的士向著醫院的方向駛去。
——
醫院。
“你爸爸昨天跟我去領證了,洛溪你知道嗎?我沒想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能得到他。”洛溪才剛到醫院,劉芸什麼都沒問就一直在說她和洛世城辦結婚證的事情。
劉芸的氣色好了很多,也許真的是因為人逢喜事精神爽,本來洛溪應該替媽媽感到高興得,可是她卻點都笑不出來。
洛溪不經意的摸了摸自己還裹著紗布的手心,好像比摔倒的時候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