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您太帥了!”袁小芮看著傅斯年,心中慢慢滋生了一些不一樣的感覺。他高挺的鼻梁,清雋的下頜讓她著迷,他的神秘優雅讓她著迷,他的睿智淡漠也讓她著迷……
傅斯年今天實在太給麵子了,喬總和楊總對視一眼,決定再加一把火。
“飯也吃得差不多了,小芮,你陪傅總跳支舞消消食吧!”喬總笑眯眯的吩咐了室內樂隊,眾人也都心知肚明,笑著推波助瀾。
傅斯年來者不拒,四年後重頭開始,他的個性已經柔和了許多。看著季半夏淡定的臉,他竟然不再覺得逢場作戲有多麼累,有她這麼一個觀眾,他的表演就不算無聊。
傅斯年也覺得自己很可笑。不想再和季半夏有交集,可他又忍不住,試探她感情的深淺,試探她心理的底線。
這是抽的那門子風……腦海裏忽然浮出這句話,傅斯年低頭苦笑一下,並肩和袁小芮往舞池走去。
舞池裏,傅斯年和袁小芮配合得天衣無縫。進退之間,或矯若驚龍,或流風回雪,頗有美感。
丁一平本來想邀請季半夏跳舞,看了傅斯年和袁小芮幾分鍾,打消了邀舞的念頭,拉著季半夏去喝酒。
季半夏刻意不看舞池,可眼角餘光還是能看到傅斯年和袁小芮的身影。袁小芮那點刻意套近乎的功利全沒了,看著傅斯年的眼神,除了崇拜,就是愛慕。
季半夏不想看傅斯年的臉。她怕自己會心痛,會難過。
季半夏點了杯瑪格麗特,和丁一平默默對飲。
丁一平醞釀了很久,才開口問她:“半夏,單親媽媽帶著女兒,很辛苦吧?”
季半夏仰頭把酒喝了,轉頭看著丁一平一笑:“還好。快樂大於辛苦吧。”
丁一平愣了愣,被她這個回眸一笑震得有點頭暈了。季半夏不是豔麗的類型,但她總有一些小動作、小細節特別勾人,讓人欲罷不能。
單親媽媽,這個詞在丁一平的理念裏,本來是不負責,不檢點的代名詞,結果,得知季半夏也在這個行列裏,他又覺得單身媽媽可能也有自己的苦衷。
季半夏是個難題,激發了他演算推理、尋找答案的衝動。
季半夏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頭暈暈的,但不算很難受。
她也記不起飯局是怎麼散夥的,總之最後她被拽上了喬總的車,袁小芮不知去向,大概是上了傅斯年的車吧。
喬總也喝了不少,由商務部一個男同事開車。季半夏無力地靠在椅背上,聽著男同事們和喬總閑聊。
“嘿嘿,小芮今天立了大功了,我看傅總已經被她拿下了。”
“都上了傅總的車了,說是送她回家,到底是回家還是回酒店,誰知道呢!”
男同事的話說得太難聽了,喬總咳嗽一聲:“別胡扯了!傅總叫了代駕,直接報了小芮家的地址。你們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另一個男同事點點頭道:“是啊,隻怕這傅總沒那麼容易搞定,送小芮回家,還是小芮自己主動求來的呢!”
袁小芮求他送她回家,他就應了。原來傅斯年現在已經這麼好說話了啊……
季半夏閉上眼睛,不想再聽他們提到傅斯年,提到袁小芮。
他們郎情妾意也好,心懷鬼胎也罷,和她有什麼關係?傅斯年已經說了,他和她,沒有可能!
頭暈惡心,季半夏胸口憋悶得難受。忽然看見路邊的廣場,忙道:“就把我放在這裏吧,我在這下車。”
喬總扭過頭:“這兒離你家還有段距離呢!你確定要在這兒下車?”
“嗯,就這兒吧。我正好要買點東西。”季半夏肯定地點點頭。
她不想吐在公司的車上,更不想在同事和上司麵前毫無形象地嘔吐。這廣場邊正好有一路公交車直達她家所在的小區。她一會兒回去也方便。
喬總見季半夏說話很有條理,不像喝多的樣子,隻好點點頭:“行,那你這兒下吧,買了東西趕緊回家,注意安全!”
商務車剛消失在視線中,季半夏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廣場旁邊的廁所裏。
她現在太難受了,沒想到雞尾酒的後勁也這麼大,她混了好幾種酒,現在酒勁開始上來了。
在洗手間吐了一陣子,胃裏裏感覺好受了一點了,身體卻開始不受控製了。季半夏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鏡子邊漱漱口,抹了把臉,就往公交車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