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吵得天翻地覆,結果莫名其妙就被他哄上床了,她實在太沒出息,她臊得慌,為自己感到難為情。
傅斯年湊到她耳邊跟她耳語,輕輕咬她的耳根:“害羞啦?”
傅斯年不問還好,一問,季半夏更加無地自容,刷的把毯子扯起來,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聽見了傅斯年的笑聲,這笑聲如果翻譯成句子,大致就是:小傻瓜,你真是太可愛了。
她是小傻瓜嗎?不,她是大傻瓜。
雖然說,她和他都是單身,還頂著前夫前妻的名頭,各自對對方都有渴望,男歡女愛如此正常。可是,這關係也太扭曲了,太詭異了吧。她懷著他的孩子不敢說,他哄她上床卻不敢給一個承諾。
這到底算什麼?
“不要想那麼多了,先起床,我帶你去吃飯好不好?”
季半夏的心思,傅斯年怎麼會不清楚?這段關係,他自己都覺得混亂,季半夏懷著別人的孩子,他還是不管不顧,不依不饒地和她發生了關係。他都奇怪,自己的道德底線怎麼越來越低了。
他實在搞不懂,為什麼得知季半夏懷孕,他雖然酸溜溜的,卻沒有那種被戴了綠帽子的憤怒。對她腹中的孩子,他竟然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如果搞一個“天下第一聖父”的評選活動,傅斯年覺得自己一定能當選。別人的孩子,他來哪門子親近感?搞得像自己的孩子一樣。
對傅斯年的提議,季半夏還沒想好怎麼回應。和他上了床,再和他去吃晚飯?然後呢?劇情還要怎麼走?
越想越淩亂,季半夏隻好不回答他的問題,換了個話題:“你的助理呢?怎麼一直沒打電話過來?堵車也不至於堵到天黑吧?”
傅總臉不紅心不跳:“剛才他打電話來的時候你睡著了。我讓他回去了。”
“什,什麼?”季半夏目瞪口呆:“那你怎麼出門?虧你還想出去吃飯。”
傅斯年微笑:“如果我有衣服穿出門呢,你是不是就答應跟我一起吃飯?”
季半夏想了想,這不可能,她家裏根本沒有男人的衣服!
“好啊。你變一件出來我看看。”季半夏回答得很幹脆。
“等著。”傅斯年大喇喇地從床上爬起來,光著身子往壁櫃前走。
“傅斯年!你暴露癖嗎!”季半夏忍無可忍地大喊起來。什麼毛病,想害她長針眼嗎!
她閉上眼睛,躲在被子裏摸索著穿好衣服。坐起來一看,傅斯年竟然真的找了件衣服套在身上了!
那是盛景的文化衫,沒任何設計,就是一件白T,正中間印了盛景誇張的大logo。後背還有盛景的企業口號,簡直就是醜得不能再醜,俗得不能再俗。
季半夏暈了,這是她剛入職盛景時公司發的,她去的晚,沒有她的號了,行政的給她發了件男式的XXL。她塞在壁櫥最下麵,竟然被傅斯年給找出來了。
不過,此時,她沒工夫計較傅斯年亂翻她的東西,她不懷好意地看著傅斯年:“你真的打算穿這件衣服跟我出去吃飯?”
盛景的logo又大又醜,這種三俗企業文化衫,正常人根本不會穿出門的。
“你敢跟我出去吃飯,我就敢穿。”傅斯年開始使用低級的激將法了。
季半夏粲然一笑:“好啊,沒問題啊!我們走吧!”
一會兒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