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這麼寶貝這條小狗,剛剛他隻是試探一下說不讓她養,她就要低聲請求他。她還主動親吻他,這樣的柔情,原來都隻是為了莫小軍!
她因為給這條狗要牛奶,沒要到,看到它挨餓,哭的那麼傷心。
還有上次,她明知道有危險,都要跳下水,去把小狗救起來。
他和她滿身都濕透了,她不在乎,上岸後第一句話竟然是,糟了,絨絨會生病。
葉子墨想起這些,心就像被麵前的小女人用利刃捅了一個大窟窿。
原來她說忘記了,都隻是騙他的。他他媽的就是個傻子,還幫著她一起照顧那隻該死的狗!
難怪她天天那麼細心地照顧它,原來她每看它一眼都是在想著莫小軍!他隻是不知道罷了!
葉子墨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莫小濃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你去跟管家說,車庫裏那輛紅色跑車送給你了,去找他要吧!”
這喜悅可算是從天而降了,莫小濃揚起頭,眼底湧過得逞的笑意,隨後說道:“謝謝子墨哥,那我就去拿了。”
葉子墨的臉更顯陰沉,寒冰一樣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夏一涵的小臉看。
“不是你想的那樣,真不是,你別聽她亂說。”夏一涵開口解釋,可是解釋的卻是那麼蒼白,很多事都是事實。她當初看到這隻小狗,想起莫小軍,想起球球,這些都是事實,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騙他,怎麼讓他高興。
“什麼事不是我像的那樣?你們家以前有過一條這樣的白狗,有麼?”葉子墨冷肅地問。
“有。”
“那條狗,你和莫小軍想叫絨絨,莫小濃給取名叫球球,是嗎?”
夏一涵無奈地點了點頭,“沒錯,這都是事實,可是我養它,真的隻是單純的喜歡,沒有為了誰。”
“是嗎?好!把它給我!”葉子墨沉著臉,伸手就來拿絨絨。
他那樣的表情,夏一涵是真的害怕他傷了小狗,所以稍微轉了下身,不讓他拿到。
“給我!”葉子墨忽然低喝了一聲。
“你不要傷害它行嗎?它隻是一個無辜的小狗,它什麼都不懂的。”夏一涵低低的祈求,他根本不說話,執著地把絨絨從她手上揪了起來。
“你信不信我捏死它?”他冷著臉,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來。
“不要!求你,不要!它隻是一個小狗,一個可憐的小生命而已,它又沒做錯什麼。你放了它,你生氣就衝著我來!”夏一涵是真的急了,急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他並不會那麼殘忍地對待一個無辜的畜生,他不過是在試探她到底能有多在乎這個畜生而已。
可惜,她的緊張出賣了她的感情。
這時酒酒聽說了吵架的事,也趕了過來,見到葉子墨緊緊抓著絨絨,有些怕。
“葉先生,您別那麼對絨絨,把它給我,好嗎?”酒酒低聲請求道。
葉子墨冷冷地看了一眼酒酒,要是沒記錯的話,這狗是她買給夏一涵的吧。她可算是她貼身貼心的人了,為她著想的夠仔細。
“把它拿走!再也不要讓我見到!”葉子墨話落,夏一涵忙對酒酒說:“拿走吧,還給它原來的主人去吧。”
其實她想用實際行動向葉子墨證明,她可以不養這條小狗,她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在乎。
當然她也是怕絨絨被葉子墨傷害,她不可能不擔心的。
酒酒接過絨絨,還是有些不放心夏一涵,葉子墨那表情就像要把人吃了似的。
“葉先生,你別生一涵的氣,她……”
“走!”葉子墨一個字冷到極點,酒酒縮了縮脖子,還想要再勸,夏一涵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必說了,她說什麼都沒用。
葉子墨始終在看夏一涵,她的每一個表情轉變,他都沒有錯過。
兩人對視了很久,葉子墨忽然冷著聲音開口問她:“告訴我,到底在你心裏,我和莫小軍誰更重要?”
夏一涵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說不出一句話。
哪怕是欺騙他,她也說不出他比莫小軍更重要。
半晌,她才歎息了一聲,低低地請求:“讓他安息,行嗎?我們不要提他了。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這輩子都會留在你身邊。這還不夠嗎?我沒有再想他,也不會再提他……”
“可你在我的家裏養著你們的定情物!你叫我怎麼信你?”葉子墨的眼神裏閃過的不光是寒冷和憤怒,還有深深的傷痛。他恨不得把他的心掏出來給這個女人,她回報給他的,究竟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