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時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已經懷孕,離職後回到家她才發現自己懷孕了。、
趙文英的事讓鍾夫人提高了警惕,這麼多年,她每天都暗中留意鍾會長去了哪裏。她性格要強,根本就忍不下他外遇的氣。奈何已經有了鍾雲裳,為了她有個完整的家,她才強顏歡笑這麼多年,從沒說過,就當她當不知道這件事一般。
她也沒想過鍾於泉和趙文英兩個人還有個孩子,她是今天看到夏一涵站在趙文英身邊,是個傻子都看得出她們是母女了,她還被瞞著。
想著前一晚她丈夫悄悄的去了葉家別墅,她還猜不到是什麼原因,現在看,這是清清楚楚了,他就是去看他的私生女了!
鍾夫人此時的心情就像百蟲鑽心一樣的痛,她守了二十幾年的丈夫背著她幹這些,她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鍾會長沒說什麼,他知道他夫人要是鬧起來,那一定是翻天覆地的。
正好這時,鍾雲裳回來了,他心裏暗暗鬆了口氣。別管怎麼說,夫人是要顧慮女兒的,她要鬧,他還能利用女兒牽製她。
鍾夫人也瞥到了鍾雲裳,於是又壓低聲音說:“雲裳回來了,你那點兒破事給我自己解決清楚。隻要有我在,你永遠都別指望認下她!”
“有什麼事,我們回家談,夫人稍安勿躁,這是海家大喜的日子,我們還是吃飯。”海家和鍾夫人家裏也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他這麼一提醒,鍾夫人才勉勉強強的擠出一絲笑意。
她這笑,主要是給她女兒看的。
“媽媽,您感覺怎麼樣了?喝些水看看能不能好些。”鍾雲裳輕聲說完,把水杯遞到母親麵前。
“沒事,媽媽好多了,寶貝兒坐下來吧。”鍾夫人接過鍾雲裳細心兌好的溫溫的水喝了幾口,把激動的情緒再鎮定了些。
她的目光還是不由得往葉家的方向看過去,眼中閃過寒光。
她們要不癡心妄想也就罷了,誰要是試圖來破壞她的家庭,搞壞她家人的名聲,她可也不是好惹的。
葉子墨的女人又怎麼樣,李參謀長的夫人又怎麼樣?
她就不相信撕破臉,李參謀長還不把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給趕出家門!
趙文英又和葉浩然夫婦寒暄了幾句,隨後微笑著看看葉子墨,又看了看夏一涵,點了點頭離開了。
她走後,葉浩然和付鳳儀都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自己兒子和未來兒媳婦。
也不怪他們會起疑,任何人都會,隻是他們是有身份的人,隻瞥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即使是這樣,夏一涵的心裏也很不能平靜。葉子墨始終在握著她的手,感受到她的情緒,他緩緩地開口對父母淡淡地說:“巧合而已,我們早就見過了。”
這巧合也巧合的太像了,尤其是夏一涵還是個孤兒,不可能不引人想象。
葉浩然和付鳳儀並不是什麼八卦的人,他們是隻要看到兒子和夏一涵和睦恩愛就好,所以誰都沒有開口多說一句。
午餐是自助餐的形式,這樣的酒會方便大家走動。
海家老爺子的祝壽環節結束,就是大家自由用餐時間。
葉子墨知道夏一涵第一次來這樣的場合,多少會有些拘束,再加上她心裏還在顧忌著怕給她母親帶來不利影響,更會拘束,所以葉子墨寸步不離她身邊。
宴會廳很大,用餐以後,趙文英好像特意避開了葉家,在比較偏的地方。
她一邊輕輕地啜飲著手中的熱飲,一邊把目光似有若無地投向夏一涵。
“李夫人,好久不見!”正在趙文英又一次看向夏一涵時,冷不丁背後有人和她打招呼。
她一回頭,見到手中拿著高腳杯的鍾夫人站在她身後,冷冷笑著看她。
這個女人,她永遠都記得。是她的出現讓她明白自己所認為的銘心刻骨愛情,不過是一場欺騙。趙文英見到鍾會長來了,她見到他,早就沒有了當初的悸動,也沒有了怨和恨。
她這個人,從來不會把自己的過錯推到別人身上。哪怕她確實是被他騙了,她也隻認為是她自己過於草率。
而對於鍾夫人,她始終是心存內疚的。
“是你,是很多年不見了。”趙文英輕聲說。
“你偷了我丈夫的孩子,現在想怎麼樣?不想身敗名裂的話,最好就不要存心讓她認祖歸宗。誰要想破壞我的家庭幸福,我都不會讓她好過。”
鍾夫人說完,揚了揚酒杯,不待趙文英說什麼,已經冷著臉轉身。
葉子墨和夏一涵即使是在角落裏,找他來說話的人也是絡繹不絕。在東江的小輩中,就算他和鍾雲裳威望最高。女孩子們往往會把鍾雲裳團團圍住,奉承個沒完。男人們則會找他葉子墨來高談闊論,他一般都比較冷淡,最近可能是跟夏一涵談起了戀愛,他比以前要柔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