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看到夏一涵這副迷人的模樣,他所有的氣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此時,除了想要好好疼她,還是想想要好好疼她。
想了太久,剛才那一次是有些囫圇吞棗了。這次,他要更疼惜地擁有她。
葉子墨的眼睛裏又染上欲火,夏一涵看出來了,她縮了縮脖子,羞赧地低聲說:“你想幹什麼?快起來啦!海誌軒準知道你已經進了房間跟我在一起,你一來就這樣,我怎麼見人呐。”
她說這些時還沒注意到剛剛那次狂亂,葉某人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紫紅的印記呢。要是她照了鏡子,才更知道什麼叫做沒辦法見人。
太迷亂了,所以她自己完全沒有記憶。
葉子墨盯著她雪嫩的肌膚上一片片的吻痕,喉頭再次發緊。
“沒事,他知道的。他要是熱戀了,也不會比我好到哪裏去,我敢說,那小子比我還要縱欲。”葉子墨哄了夏一涵一句,在她還想要躲開時,他已經不給她閃躲的機會了。
“等我回去了,你就可以好好歇一段時間。”葉子墨極認真地說,說完,還目光深沉地盯著她的眼睛,補充一句:“現在我就是要榨幹你的體力,避免你在外麵不老實。”
天地良心,她可從來沒有不老實,好不好?
這都是葉某人找的借口!大壞蛋!
兩人在房間裏火熱地糾纏,身體和身體的相接,訴說著無限的思念。
海誌軒則拿了漁具去湖邊釣魚,林菱走開以後其實也沒什麼地方可去,便去了湖邊,海誌軒去的時候,看到她正側身站著在憂傷地望著湖麵。
那眼神,真是讓人有些震撼的。
他說不清她看起來是絕望,還是心酸,總之,他沒在哪個女人眼中見過那樣一種眼神。
林菱看著平靜無波的湖麵,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她不知道要怎麼忘記,怎麼瀟灑,似乎就隻有歎息才能詮釋她此刻的心情。
一聲長歎讓海誌軒止步。
他靜默地看著林菱,心裏自然而然地猜測,到底是什麼事讓她有這麼大的憂愁。
以前他還調侃過葉子墨,說他請了個鐵娘子,機器人。要知道葉子墨的工作強度是很大的,別說是個女人,就是個男人,有時候也應付不來。
林菱呢,不管多高強度的工作,總能遊刃有餘地出色地完成。
她的表情永遠都是帶著職業的禮貌和冰冷,跟任何人說話時看起來都很疏遠,幾乎沒有一絲笑。至少海誌軒是沒見過她笑的,她應該是喜歡葉子墨。她雖極力掩飾,海誌軒也看得出來,女人喜歡一個男人,眼神會不自覺地追隨著這個男人走。
那她此時的歎息,就是為了葉子墨吧?
難道她到現在還看不開,她早該知道葉子墨喜歡的是夏一涵啊。
他還記得那時夏一涵的訂婚禮,很多事都是林菱辦的呢。
她喜歡葉子墨,他海誌軒喜歡夏一涵。那間屋子裏,兩個人一定是如膠似漆地纏綿著,海誌軒忽然覺得從某個角度講,他和林菱有些同病相憐。
他不是個多事的人,這會兒卻偶發感慨,本想要走開,卻沒走,反而朝著林菱走過去。
“林助理!”他叫了一聲,林菱聽到海誌軒的聲音,心裏忍不住又是一陣緊張加慌亂。
林菱,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這麼沒出息了。這還是你嗎?不就是一次不小心的糾纏,忘了不就是了。
你越是這樣避著,躲著,明明他沒起疑,恐怕都要起疑了。
麵對他,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林菱若無其事地深吸了一口氣,嘴角邊兒強擠出一絲笑,轉身,對海誌軒說:“真巧,海先生也到這裏來了。”
“你還會笑啊?真難得。”海誌軒是想要緩和一下氣氛,調侃了一句,林菱的臉不覺紅了。
她的生活一板一眼,確實沒有什麼人跟她開玩笑的。
偶爾林大輝大大咧咧的開句玩笑,會被她冷著臉說一聲:“請你說正事。”
她是想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反而弄的更加不自然,於是她又收起了笑臉,恢複了她平常冷冷淡淡的模樣。
“是人就會笑的,海先生,您在這裏忙著,我走了。”
這個女人很奇怪,他來,她就走。海誌軒摸了摸鼻子,心想,他有那麼招人討厭嗎?
他就算及不上葉子墨那個花心大蘿卜那樣招女人惦記,卻也不是無人問津的男人吧?
要知道來海家主動要給他提親,要嫁給她的女人那也是數都數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