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嚴青岩又被叫到了葉子墨的家中,葉子墨口氣不好的說道:“昨天你和她聊天後她心情好了很多,今天你在和她聊聊,記住千萬不要靠近她。”
夏一涵見到嚴青岩果然神色好了很多,嚴青岩倒了杯水喂夏一涵,夏一涵喝得過急,水流順著精細的下巴灑了一地。
葉子墨皺眉想上前幫忙,嚴青岩急忙拿過紙巾幫夏一涵擦著嘴角,一團紙小心翼翼的塞進了夏一涵的手裏。
夜晚,葉子墨固執的抱著夏一涵,聽著身邊綿長的呼吸,夏一涵悄悄的打開手上的紙團“明晚八點來救你,做好準備。”
第二天夏一涵早早的就醒了,歡快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葉子墨從浴室出來,夏一涵又換上戒備的神情看著葉子墨。
“該死,你真的要這麼對我嗎?”葉子墨無法忍耐的跨步向前,換來的是夏一涵重重的一巴掌。
“我說過別碰我。”夏一涵冷冷抽手。
葉子墨淬不及防的被打偏了頭,轉頭輕輕揩掉略微裂開的嘴角,固執的讓夏一涵嚐到自己唇上淡淡的血腥味。
直到葉子墨甩門而去,夏一涵才真正的長籲了一口氣。裝作不經意般的將管家喊道房間:“今天我想要和葉子墨單獨在一起,到了晚上你們誰也別出來。”
管家領命而去,夏一涵輕吸一口氣,逃跑的時刻終於來臨了。
夜晚,窗戶被輕輕叩響,夏一涵輕輕轉動被扣住的手腕,把早就準備好的鉛筆朝窗戶扔去,不一會兒一個人影就悉悉索索的爬了進來。
“徐大哥,怎麼是你,青岩呢?”夏一涵壓低了聲音問道。
徐浩然拉開被子,看到夏一涵被綁住的四肢後倒吸了一口氣:“葉子墨就是這樣對你的。”
夏一涵沉默,麵前男人的憤怒讓她安心,輕輕說道:“當他出門的時候,為了避免我逃跑就把我鎖起來。”
徐浩然一拳砸向牆壁,任由鮮血在指縫間留下,狠命的扯開夏一涵身上的繩索:“一涵,徐大哥這就帶你離開。”
“等一下,我想把念墨帶走。”雙手重新獲得自由的夏一涵第一個念頭就是將念墨也一起救了出去。
徐浩然有一些猶豫,看了看夏一涵,警惕說道:“那你快點,車子就在下麵等著。”
葉念墨房裏的燈光一片漆黑,夏一涵瘋狂的打開衣櫃,櫃子裏屬於葉念墨的衣服雖然還在,但是夏一涵知道,一些葉念墨最喜歡的衣服和玩具都不見了。
“徐大哥,念墨一定被葉子墨藏起來了。”夏一涵慌亂說道。
徐浩然扶起雙腿發軟的夏一涵,溫柔的勸說著:“一涵,沒有時間了,子墨是他親生的,虎毒不食子。”
夏一涵手抓著葉念墨最喜歡的娃娃不放,徐浩然攔腰抱起夏一涵直接下樓。出入葉家出乎意料的順利,徐浩然皺眉,隱隱約約感覺到事情似乎不是自己想象那樣。
“我讓管家今天晚上放假。”夏一涵已經收拾好心情,拍著徐浩然的手輕聲說道。
夏一涵的軟化讓徐浩然十分開心,兩人迅速躲進一輛無車牌號碼的奔馳車內,車子消失在了黑暗中。
車子一路行駛,夏一涵明顯感覺到車子一直在兜圈子,徐浩然解釋是為了不留下蛛絲馬跡讓葉子墨追來,幾個小時的晃蕩,車子停在了一間私人別墅。
“浩然這是哪裏?”夏一涵知道徐浩然家底不錯,但是不知道對方竟然還有一大棟宅子。
“這是我祖母留下的老宅,我沒有登記過,不怕葉子墨會找到我們。”徐浩然小心翼翼的扶著夏一涵進屋。
屋子裏的擺設雖然陳舊,但是都價格不菲,“為了不暴漏行蹤,所以這裏沒有傭人,這幾天就委屈你了。”徐浩然為夏子墨倒了杯水溫聲說道。
“還要幾天?難道我們不立刻離開嗎?”想起葉子墨可能會找到自己,夏一涵的忍不住恐慌起來,握著水杯的手指一直在顫抖。
“恐怕葉子墨現在已經知道了。”徐浩然蹲下身子握住夏一涵的手,徐徐說道。夏一涵感覺自己的腦袋暈暈沉沉,忍不住打了哈欠,低低垂在徐浩然肩膀上沉沉睡去。
夏一涵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知道在徐浩然叫醒了自己,把粥放到自己麵前,還貼心的打開了電視。
“最新報道,為了治理車輛無牌照問題,從今日起各大主流路段都設立排查小隊,請市民無需恐慌。”電視上,城市所有主幹道都有警察在對過路車輛盤查著。
“是葉子墨,一定是他想要堵截我們!”夏一涵看著電視喃喃說道。徐浩然關掉電視,對上夏一涵的眼神:“一涵,相信過,過了幾天風聲鬆了以後我會帶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