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的話讓夏一涵一驚,最親近的人,艾倫?國豪還是圓圓的父親國建?
“孩子,圓圓一定是被這個家裏的一個人害死的,我不知道是誰,但是絕對不能讓華府落到這樣的人手裏,你要幫我啊。”
瑪麗已經擦去了眼淚,平淡的看著夏一涵,將夏一涵的手拽得緊緊的。
“奶奶,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你。”夏一涵握住瑪麗的手,瑪麗拿出一份授權書說道:“明天集團會開年度總結會議,你代替我出席,這是我的授權書你拿好。”
夏一涵為難的說道:“可是我畢竟不是華府的人。”
“你是我的孫女,永遠都是。”瑪麗看著夏一涵緊緊地拽著夏一涵的手,眼睛裏有期盼。
第二天,偌大的會議室裏,夏一涵坐在最高的位置,位置下幾十個人年紀都比夏一涵高,卻在聽任著這個女人發號施令。
“恐怕小小姐不太懂得經營之道吧。”一名董事陰陽怪氣的說道,讓他臣服在這樣一個小丫頭片子的管理,他不服。
“這是瑪麗奶奶的授權書,如果你不服可以看看。”夏一涵看著說話的董事,把授權書放到董事的麵前。
“現在大股東都已經生病了,誰知道她的意識清不清醒,這份授權有沒有偽造。”男人哼了哼。
國豪和艾倫兩個人對看了一眼,都想著夏一涵怎麼收藏,明明是自己的媽媽,卻把公司打權交給一個外人,這口氣誰都咽不下。
“就算沒有授權書,你們也要聽她的。”薛文君怡然自得的從辦公室門口走進來,坐在夏一涵身邊把一份資料扔在桌麵上說道:“我將我名下30 %的股份交由夏一涵女士掌控,目前她就是這個集團最大的股東,你們最好收拾一下你們的態度。”
艾倫看著薛文君,眼睛裏快要噴出火卻不能對他怎麼樣,國豪在桌子底下拍了拍艾倫的手,示意對方稍安勿躁。
“OK,既然你有實際的估分在手那麼我也不說什麼了,開會吧。”男人氣哼哼的坐回座位,肥胖的身子讓椅子發出沉重的吱呀聲。
“最大股東都沒說開始還輪不到你說話吧。”薛文君幽幽的說,很顯然對男人之前欺負夏一涵很不滿。
男人氣得臉色發紅都無計可施,整個辦公室幾十個人眼巴巴的看著夏一涵,薛文君溫柔的對夏一涵點點頭。
“開始吧。”
“我先來,針對這一季度我們分部的整體營業水平是這樣的···”之前的男人喋喋不休的說著,心裏鄙視夏一涵,反正說了這個女人也不懂。
“請等一下,你剛才說的問題可能有些漏洞。”夏一涵拿起男人上交的報告指出錯誤笑著看向男人。
四周都是看笑話的人,男人兩頰鼓了鼓,像泄氣的青蛙,頹然的在夏一涵眼神催促下繼續讀了下去,在場的人再也不敢小看夏一涵,都專注了很多。
“今天辛苦大家了,那沒什麼事情就散會吧。”夏一涵笑眯眯的看著大家,現場響起掌聲,薛文君的眼神落到了艾倫和國豪身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艾倫臉色一白,跟著鼓起掌來。
“請稍等,我們葉總也要參加會議。”張豐毅出現在門口,朝夏一涵微微致意。
葉子墨,他來做什麼?夏一涵有些慌亂的打翻了桌上的水杯,薛文君握住夏一涵的手微微搖了搖頭。
葉子墨進來後視線放在下兩人交握的手上,原本就更加冷的眼神更是讓人膽戰心驚,“看來我錯過了不少好戲。”葉子墨意味深長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薛文君淡淡的開口,把準備脫手的夏一涵的手握得更緊。
葉子墨蹙眉,兩個人的肆無忌憚讓他心裏就像一團火燒:“怎麼,你們就是以這樣的態度來見旗下80 %地產股東的?”
葉子墨的話讓在場的人一片嘩然,誰不知道華府最值錢的就是那一塊地皮。“你今天來做什麼?”夏一涵調試好心情,把手從薛文君手裏抽出來,給了薛文君一個放心的眼神。
兩人的互動讓葉子墨看得更是火大,夏一涵看著對方冷漠的眉眼心裏感覺到悲哀,現在連和自己說話都令他煩躁了麼。
葉子墨冷著臉揮揮手,張豐毅把一份合同拿過來,葉子墨說道:“這是當初瑪麗親自過權給我的一份說明書,現在我要回收!”
夏一涵想著躺在病床上的瑪麗,咬著牙說道:“就不能再等一等嗎?畢竟奶奶她隻剩下那些時間,等她過世不行嗎?”
葉子墨深深的看著夏一涵,眼睛裏有一閃而過的溫柔,語氣堅定的說道:“不能等,我一刻也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