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吞了口水,緩和了口氣才繼續說道:“那時候,政府裏一些**分子和石油商互相勾結,他們企圖壟斷整個伊拉克的石頭供輸,哈邁德就是典型的例子。我當時隻是一個小小的政府職員,和其他一些為了保護國家安定的成員以組織這種醜惡的壟斷組織在一起。”
想起當年十幾個好友死去的死去,退出的退出,現在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太爺歎息道:“那份資料裏麵的數據以及新技術是擊破政府敗類以及那些貪婪的石油傷最後的武器,而這次會談是最好的契機。”
他看向葉念墨,“所以,我請你們能否幫忙,親自在會談當天,把這份數據交給聯合國理事長?”
“或許可以交給我們。”李逸軒上前,他當然知道那份資料的重要性,說不定可以引發一場戰爭!
太爺搖頭,“我說過了,不僅僅是盛德亞組織裏有叛徒,政府裏也有,家裏的叛徒可以掃除,但是政府的叛徒隱藏得太深,我無法確定,你的上司是不是其中一個。”
葉念墨反問,“這與我們無關。”
太爺點頭,“理論上說是這樣,從道德層麵上說,這關係著一個國家百姓的疾苦,生活在這裏的人實在是太可憐了,隨時要遭受戰爭的襲擊。”
他說完,意有所指的看著葉念墨,“從個人來講,聽說你想要在烏魯克做生意?那麼或許我能幫上一點忙。”
葉念墨挑眉,這個誘餌拋得有點大了,在烏魯克如果能夠有這個組織的幫助,那做生意還不是如虎添翼?理論上來說,這單生意能接。
“不過。”太爺指了指丁依依,“你們可以一起行動,但是最後把資料交給安理會的人,隻能是丁小姐。”
“為什麼?”丁依依百思不得其解,麵前的老人對她真是莫名其妙的信任。
太爺眼裏也閃過一絲不理解,“似乎有一個人對你十分信任啊,我也是受人推薦。”
“隻有她不可以。”麵對丁依依的事,葉念墨一向果決。
太爺早就料到他會反對,“早就知道你會反對,所以我選擇的是告訴你們,而不是隻和她說。”
“可以嗎?丁小姐?”
丁依依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信任她,也沒有做好準備忽然就承擔起重大的責任,要是做不好那怎麼辦?
太爺很理解她的心情,“你可以明天再答複我,不過要快。”
驅車回到酒店,醫生已經都等著了,傷了手臂的冬青和傷了腿的葉念墨必須接受治療,然後兩人都打了石膏。
丁依依坐在診室外麵的長椅上等醫生為屋內的葉念墨處理傷勢,腦子裏忍不住一直想著太爺的話,身邊很安靜,隻有為數不多的人正在看病。
“來看病的人似乎不多?”正好有護士走過,兩人聊開。
護士點頭,“在烏魯克,窮人看不起病,他們也不看病,喝口水,睡個覺就硬抗過去了,這個國家缺少希望。”
要不要幫忙,困擾著她,最後還是葉念墨把人揪到身邊,“想幫忙?”
她點頭,“恩。”
“如果我不讓你去的話,你會不會去?”他側身吻了吻她的麵頰。
丁依依認真想了想,“你拒絕的概率是多少?”
“100%”
就算不在烏魯克做生意,她的安危也是最重要的,沒有東西比她更重要了。
丁依依深吸了一口氣,“我相信政府會保護我的。”
“看來你已經決定了。”葉念墨麵色不善,她到底懂不懂自己的擔心啊,這是什麼地方,一個槍子就能夠讓你一命嗚呼的地方!
“別去。”
丁依依低聲應了下,他皺眉。
酒店大堂,李逸軒往咖啡杯裏放方糖,“所以你現在是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找我?”
“恩,”丁依依點頭,“你怎麼看待那件事?”
李逸軒把揉捏著方糖紙,“怎麼說呢,作為吃皇糧的,我希望你能夠幫忙,這真的很重要,但是身為你們的朋友,我不能否認沒有危險。”
“你們能夠保障我的安全嗎?”丁依依問道。
李逸軒忽然起身,朝她敬軍禮,“這是來自軍人的承諾。”
“我有私心。”她低頭,“我想在事業上幫他的忙,哪怕是一點。”
“這種幫忙會讓我有負罪感。”
她詫異回頭,看著葉念墨走進來,他腿部受傷,所以走得並不快,這種感覺就像死刑前,執行者在受刑者麵前磨刀一樣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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