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暗衛的調查,南國宮中德妃和淑妃一直不對付,而德妃的長信宮距離淑妃沐紫欣的長樂宮並不遠,不知道這次兩個事件有什麼聯係。
鎮國侯府的馬車來到皇宮門口,出示了手喻,林汐,鎮國侯夫人,陸江楓三人暢通無阻的進了皇宮,急步走向德妃所在的長信宮。
德妃重病,長信宮亂成了一團,宮女,太監們端著一隻隻托盤匆匆忙忙的進進出出。
一名宮女站在長信宮門口,焦急的來回走動著,看到鎮國侯夫人和陸江楓,眼睛一亮,急步迎了過來:“夫人,三少爺,你們終於來了。”
“冰梅,德妃娘娘病情如何了?”鎮國侯夫人越過冰梅,邊急步走進長信宮,邊凝聲詢問:冰梅是鎮國侯府的家生子,忠心耿耿,德妃進宮時,帶了她進宮。
冰梅快步跟在鎮國侯夫人身旁,恭聲道:“回夫人,禦醫們正在盡全力救治!”
“好端端的,德妃娘娘怎麼會突然重病?”鎮國侯夫人緊緊皺起眉頭。
冰梅福福身:“回夫人,日落時分娘娘在水塘邊喂魚,後來,淑妃娘娘也來了,不知怎麼的,娘娘就掉進了水塘裏……”
德妃落水時,許多宮女,太監都在,冰梅也一直注意著淑妃的一舉一動,卻沒看到異常,德妃就當著眾人的麵,直直栽進了冰冷的水塘裏。
淑妃來了,德妃掉進水塘!
林汐清冷的目光猛然一凝:“德妃娘娘溺水了?”
“是的!”冰梅不認識林汐,但她是和鎮國侯夫人,陸江楓一起來的,冰梅識趣的沒有多問,悄悄多看了她幾眼,這名公子好年輕。
“那去鎮國侯府報信的人怎麼說是重病?”鎮國侯夫人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溺水和重病,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事情。
“奴婢讓人去報信時,說的是溺水重病,難道是奴婢說的急,那人沒聽清,把溺水一詞去掉了?”冰梅皺緊了眉頭,喃喃自語。
溺水一詞發音不輕,好端端的怎麼會說漏或漏聽,事情有些蹊蹺,林汐想不出所以然,問道:“禦醫進去多久了?”
冰梅望望天空:“兩盞茶時間,來了兩名太醫,正在為娘娘會診!”
說話間,鎮國侯夫人,林汐,陸江楓三人已進了長信宮。
“江楓,沈公子,你們在這稍等,我進去看看!”嬪妃的內室,年輕男子們進去,多有不便,鎮國侯夫人身為娘家人,進去看看病情,倒是無礙。
林汐站在豪華的會客外室,透過半透明的簾子,隱約可見侯夫人向那兩名太醫焦急詢問。
太醫們凝眉思索,目光凝重,嘴巴張張合合,邊回答侯夫人的話,邊商量著什麼。
稍頃,兩人好像商量出了結果,一名太醫拿出一隻玉瓶,緩步走向德妃的床邊,打開玉瓶蓋子,捏著床上女子的下巴,就要往她嘴巴裏灌藥。
“住手!”若有似無的藥香透過簾子飄入鼻中,林汐一驚,纖細的身影瞬間到了內室,揮手打落了禦醫手中的玉瓶,玉瓶掉落在地,摔的粉碎,褐色的藥汁蜿蜒流淌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