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有怒氣,但是更多的是一種潘隊長琢磨不出來的感覺。
就好像是,心裏麵有什麼擔心的事情不好說出來,堵得慌。
類似於便秘的表情!
“好了,你出去吧!”
局長揮了揮手,示意潘隊長出去。
待辦公室門關閉之後,局長猛地坐在辦公椅上,臉上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保護傘?
這三個字就像是三塊石頭,狠狠的砸在了他心上。
其實他倒算不上魏長河的保護傘,畢竟人家路子那麼野,根本輪不到他來保護。
可問題是關鍵是他收過魏長河的好處啊!
逢年過節的時候,長河置業總會派人來送禮,而他出於位置考慮,也都全盤不漏的接了下來。
這就麻煩了!
現在魏長河被抓了,如果是本地的公安怎麼都好說,他這個局長在市裏麵甚至是省裏麵多少還有點關係。
可現在竟然都不是,那問題可就不好控製了。
鬼知道到時候魏長河會爆出來什麼大料。
萬一將他這個局長也抖摟了出來,那麻煩可就大了。
到時候可就不是丟官的問題了,說不定還得將他擼進牢裏麵吃幾天牢飯呢。
煩哪!
局長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寥寥數根頭發實在是沒辦法給他以安全感,隻能是唉聲歎氣的發著愁,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當林縣公安局長發愁,市裏邊很多機關領導也開始發愁了,尤其是和地產相關幾個市裏邊直屬的單位領導更是發愁死了。
咋辦啊!
當初收禮收錢的時候大家你好我好,可現在魏長河出事了,而且瞧這架勢絕地是大事,那後期大家夥的活路在哪裏啊?
一旦魏長河隨便吐出點東西,大家豈不是都要完蛋了?
領導們在發愁,李向陽也在發愁。
自從到了魏家宅院之後,他就開始愁了。
因為徐沁琳當著他的麵哭的一塌糊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這姑娘做什麼人生共憤的壞事了。
魏老板倒是還算淡定,不過老頭手上的動作出賣了他,一雙枯枝般的手不斷搓弄著,很明顯是在掩飾心中的慌亂。
兩人一個是魏長河的父親,一個魏長河的女兒,此刻都亂了心神。
“這個事情,我無能為力!”
李向陽在保持了長久沉默之後,再度搖頭。
徐沁琳叫他來的意思是,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麼門路辦法,能夠讓她見見現在被關押起來的父親。
李向陽當場就給潘隊長打了個電話,結果電話那頭,潘隊長根本就不敢應承這事。
理由很簡單:出手的是京城警方,現在人都不知道關在哪,縣裏麵的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哪裏能接觸的到對方?
問過了潘隊長,李向陽就再沒辦法打電話了。
他認識的警察中,除了潘隊長還掛著一官半職的,其他人像李剛,頂多就是個派出所所長,能量還不如潘隊長的,打了電話也沒有。
至於市裏邊甚至是省裏麵,他哪裏有那種麵子?
別說是認識認了,他甚至連市公安局都不知道在哪。
“向陽,我也試著找過人,但大家都是直接開口拒絕,沒有一個人敢應承這事。”
魏老板開口了,事實上他在知道事情的第一時間,便開始打電話找關係了。
可奇怪的是在兒子這件事情上,竟然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給一句肯定的回複,大多數人都是模棱兩可,說什麼試一試再說。
再說就是沒說的,魏老板自然是清楚這個意思。
“魏老板,你的能量我清楚,連你都沒辦法的事情,我更沒辦法了。”
李向陽攤開雙手,做出一個無奈的聳肩動作。
實話實說,他倒是真想幫徐沁琳一把的。
畢竟對方的要求隻不過是想要見一見父親,而不是讓他幫著放人。
可即便是這個要求,以他李向陽的實力也根本達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