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在接到彪子電話的一瞬間,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這才幾點啊?
早上的時候他找到了李向陽,甚至快到中午的時候才去了西城派出所,然後就是他開車返回林縣,準備安頓一下彪子的老母親。
結果這才下午不到晚上的時候,彪子就出來了——小六子忽然感覺到,他還是低估了老板李向陽的能力,人家不僅在林縣吃得開,到了省城照樣吃得開。
彪子的事情就是最直接的證明啊!
“彪子,到底啥情況啊?”
小六子好奇死了,可給李向陽打電話又打不通,隻好是跟彪子仔細問了起來,想知道在他離開之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是什麼原因,能讓這麼一件重傷害案件直接按私了走下去。
電話那頭,彪子也有點發懵:“六哥,其實我也不清楚,反正聽派出所的人說,是那個姓周的家夥主動要求撤案銷案的。”
“啥?”
小六子隻當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是那個姓周的主動要求撤案?這難道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一開始不是那老小子叫喚的最凶,非要把彪子送進去坐牢麼?
“就是那老小子要撤案的。”
彪子很肯定,畢竟他前前後後聽到的細節裏麵,數這個最清楚,而且派出所也明白無誤的讓他簽了一個東西。
雖然彪子文化程度有限,可那些字還是認識的。
“好吧!”
小六子長長的鬆了口氣,既然是姓周的那個老小子要求撤案,那麼這件事情基本上也就解決了。除非那老小子腦子抽筋再想翻案。
隻是這裏麵到底是咋弄的,為什麼老小子就想撤案呢?
小六子想不通,他繼續追問:“彪子,陽哥他到底是怎麼弄的?是不是找關係疏通來著,我覺得,姓周那老小子也挺有關係的。”
“不清楚啊!”
彪子一問三不知,半響才仿佛是記起了什麼,補充道:“六哥,我聽說是姓周那家夥,自己主動要求撤案,強烈要求那種,而且非要今天就撤案。”
小六子聽完以後沉默了。
不該啊!
那個老小子,早上去醫院見他的時候還是死不鬆口,非說什麼要把彪子送進牢裏去,可下午居然就……
小六子意識到,這裏麵肯定是李向陽起了什麼作用。
但陽哥到底做了什麼呢?
小六子就算是想破腦袋也不明白,按照周老小子那種揍性,要讓他主動改口,好像還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想不通啊!
小六子抱著腦袋,緊握著方向盤,陷入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沉思……
……
在小六子沉思的時候,老周家房子裏麵,周濟也陷入了沉思。
今天傍晚的時候,父親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七點以前去龍鳳宴定一桌飯。
龍鳳宴周濟知道,也算是省城小有名氣的本地菜館,做菜的師父都是從各個地市挑選上來的本地廚師,手藝很不錯,當然相應的價格也不便宜。
周濟沉思的是,父親到底是要請誰吃飯,居然要在龍鳳宴。
雖說老周家家底不錯,可也僅僅是不錯而已,比起那些真正能夠在龍鳳宴消費起的富豪來說,還是差著好幾個小目標的。
所以老周家以前每次在龍鳳宴請客,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尊貴客人。
甚至可以說都是對老周家大有裨益的有力人士,總之每次都是花費不菲。
難道這一次又是什麼有力人士?
周濟雖然想不通,可還是按照父親的意思親自趕到龍鳳宴,定了一個大包間,靜靜的等著父親的到來。
電話裏麵已經說了,七點以前。
那麼父親他們應該是七點左右會過來的。
龍鳳宴的包間也很有特色,都是用各個地市命名的。
就像周濟今天定的這個大包間,就是叫做石洲廳,裏麵的布置也都是按照石洲的特點來的。
很有地方特色。
“難道父親請的是石洲來的客人?”
周濟一個人坐在包間裏麵,眼看著七點就要到來了,心裏麵那種期待感愈發的濃烈了起來。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心裏麵不斷的亂鑽著,撓著,讓他坐立不寧。
周濟很想給父親發個短信,試探一下到底是請誰來吃飯,又怕父親正在陪著那位有力人士,萬一耽誤了父親的時間可是不妙。
等吧!
就這樣,周濟一邊看著手腕上的手表時間,一邊瞅著包間門口,在煎熬和期待中,真的是一分一秒都不虛度,都在煎熬中熬過去。
“踏踏……”
眼看到了七點的時候,包間外麵響起了腳步聲,周濟立馬來了精神。
龍鳳宴的包間設置很有特色,地下停車場是由單獨的一個個小隔間組成的。
每個小隔間停車場門口還有每一部電梯上來,說是為了保證客戶的私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