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寶腹誹歸腹誹,但表麵功夫還是做足了。
他帶著郝書記一行幾人直接來到了陳大夫住著的那個院子。
正要直接推開門,郝書記卻是連忙阻止:“老趙,要敲門,講禮貌一點。”
“老山村就沒敲門的習慣。”
趙大寶揮起拳頭,狠狠的砸在大門上,扯開嗓子:“陳大夫,陳大夫,郝書記來找你治腎虧啦。”
郝書記:“……”
隨行司機:“……”
瞧著趙大寶那副誇張無比的模樣,郝書記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你個趙大寶,我讓你講禮貌,你難道就沒領會出來其他意思嗎?
還這麼大張旗鼓的敲門喊叫,是怕我腎虧的毛病沒人知道嗎?
隨行的司機很機靈,連忙上前拽住了還準備繼續叫的趙大寶,指了指郝書記,壓了壓手,那意思是說低聲一點。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被人知道自己腎虧。
趙大寶愣了愣神,連忙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一轉頭,繼續扯著嗓子大叫:“陳大夫你快點,郝書記的腎虧壓不住了,壓不住了……”
司機頓時滿頭黑線,瞥了一眼郝書記鐵青無比的臉色,司機瞪了一眼趙大寶:老趙村長,咱們這是有世仇嘛?不帶這麼坑人的!
一陣折騰,陳峰總算是出來了。
他這個人天生就有一副醫生的臉龐,再加上這麼多年救死扶傷,身上不自然的就帶著某種聖潔的醫者氣息,讓人一看就心生敬畏。
郝書記畢竟隻是個鄉鎮書記,見識範圍還沒有超過縣城範圍,所以陳峰這位曾經的市醫院主治醫生一出現,那種氣質立馬就讓郝書記意識到,這個絕對是有料的醫生。
雖然年紀看起來和老中醫有點差距,但沒關係,隻要能治好病就行。
“你腎虧?”
陳峰依舊是那麼一副不夠言笑的摸樣,瞅了一眼趙大寶,瞧見後者朝著郝書記示意,他這才盯住了郝書記。
其實此刻的陳峰有點小緊張,畢竟今天的主要目的並非治病,治病隻是順帶的。
最主要的目的,則是完成李向陽的計劃。
所以陳峰感覺到自己仿佛化身為一名演員,麵對郝書記等人,他感覺到自己說話都有點生硬。
可偏偏這種表現,跟他一貫的冷作風很匹配,落在郝書記等人眼中則是有料。
沒點料的醫生,敢這麼狂?
見麵就問人“你腎虧”這種問題?
“陳大夫,是我,郝三鐸!”
郝書記連忙上前,這家夥其他本事沒有,但是人際交往這一套很熟稔,麵對任何人都能飛快的處好關係。
他說話的語音中帶著幾分豪邁,再加上在官場中廝混了許多年,對人情來往這一套極為熟悉,上前和陳峰握手的時候,直接給對方塞了一包煙。
濃濃的鄉鎮領導做派。
“郝書記,我不抽煙!”
陳峰卻順勢將煙掏了出來,直接扔給了趙大寶,然後瞥了一眼郝書記:“進來,我給你試試。”
“好!”
郝三鐸跟著陳峰走進了院子。
這院子就是當初李向陽布置好聚靈陣的那個院子,陳峰在跟著李向陽學習了生死八針之後,本身體內也有了些微弱的氣感,當然也僅僅是氣感而已。
因為他掌握生死八針的前提,就是要學會氣針之法。
問題是他和李向陽不一樣,李向陽有靈氣作為依仗,陳峰沒有。
好在李向陽充分利用自己睿智的大腦,幫助陳峰琢磨了一套氣感之法,簡單來說就是利用聚靈陣,讓陳峰能夠在短期內增強氣感。
而這種氣感經過不斷的淬煉之後,會在人體內形成記憶模式,到時候即便是氣感消失,總歸會有一丁點殘餘下來。
或許這種殘餘對於李向陽來說看不上眼,但是對於陳峰來說就很難得了。
至少他可以利用這種氣感來施展生死八針,治病救人。
“躺下!”
陳峰讓郝書記躺在床上,順手拿起針來就準備運氣行針了。
這時候,郝書記有點奇怪的問了一句:“陳大夫,不用脫衣服嗎?”
以前他去檢查的時候,無論是西醫還是中醫,都需要讓他將衣服脫了,然後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到了陳大夫這裏就像是沒這回事了?
“不用!”
陳峰傲氣的點點頭。
或許以前他還要仔細的觀察病人的體表特征,但是自從李向陽教給他簡單的氣感之後,他憑借嫻熟的經驗,直接通過外在特征觀察到病人的病症了。
再加上郝書記這種實在是太明顯了。
這就是一個因為縱欲而導致的腎虧,用針灸之術來治療的話,唯一要做到就是引動氣感,利用外部氣息來補充郝書記體內的虧欠。
當然還有一部分是本身人體上的,但那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陳峰在忽然記起來,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並非是治病,而且還要在郝書記麵前形成一個神醫的印象時,有多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