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突兀的來了,又很突兀的走了。
沒留下一片雲彩,隻帶給李向陽一個比較扯淡的消息。
隻是,這個消息暫時對於李向陽來說沒有什麼大用,隻能是藏在心裏。
順路先到了療養館,這時候春慧嫂已經收拾妥當了,上了車之後,還沒坐穩就發現李向陽的臉色有點不太對勁,好像憋著什麼話。
“陽陽,是不是不舒服?”
春慧嫂關心的問著,甚至將手按在了李向陽的額頭上。
不過還好,摸起來溫度正常,不像是高燒。
“嫂子,陽哥……有心事。”
沒等李向陽說話,開車的彪子嘀咕了一句。
李向陽表情立馬就複雜了起來,春慧嫂好奇的盯著他:“陽陽,有什麼心事?是不是最近公司有困難?”
李向陽連忙擺手:“嫂子,別聽這貨瞎扯,沒有的事。”
“明明……”
“嘭!”
一隻鞋從李向陽手裏飛出,精準的砸到了彪子後腦殼上,這彪貨總算是意識到少說話的重要性了,一心一意的握緊了方向盤。
春慧嫂見狀也不多問,默默的做好,瞥了一眼李向陽,後者假裝沒有察覺到這道目光,眼睛朝著窗戶外邊瞥去。
一直到彪子將車停在了中醫學院附近的一處賓館門口,春慧嫂才疑惑了起來。
李向陽自顧自的打了個電話,訕訕道:“嫂子,那個誰,她今天也回去。”
“誰?”
春慧嫂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那誰麼。”
李向陽說話竟然有些扭捏,似乎這個名字說出來有千難萬難。
彪子看不下去了,再度插嘴:“嫂子,就是跟陽哥搞對象那女的。”
“若非?”
春慧嫂倒是知道一些李若菲的情況,立馬反應了過來。
她馬上意識到,剛才李向陽為什麼那副表情了,敢情是因為李若菲。
一時間,她有些哭笑不得。
一起坐個車麼,似乎也沒什麼。
而且她也知道,李若菲和陽陽之間就是單純的合作關係,彼此都是對方家庭逼婚的擋箭牌。
正是因為這樣,李向陽大伯家兒子結婚,李若菲才跟著一起來了省城。
外人不知道這個底細,春慧嫂卻是很清楚的。
她笑了笑:“陽陽,若非妹妹一起坐車,那咱們正好可以嘮嘮,不用無聊了。”
“對對,嫂子說的對。”
李向陽連忙點頭,然後飛快的瞥了一眼彪子:“彪貨,鞋呢?”
“在這裏。”
“你知道該怎麼辦。”
“哦!”
彪子委屈的拿起那隻鞋,輕輕的在腦袋上蹭蹭,然後恭敬的將鞋遞了後來,仿佛那鞋子是他二大爺似的。
李向陽狠狠的瞪了這貨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也很糾結啊,彪子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腦子有點彪,用人家文化人的話說就是有點軸。
甚至有時候,他還軸的讓你想抽他。
是真彪啊!
春慧嫂瞧著李向陽那股無奈的模樣,暗地裏忍俊不禁。
彪子是怎麼成了李向陽的司機,這一點春慧嫂很清楚,打一開始就知道。
雖說彪子看起來很彪,但對李向陽是沒問題,聽話,肯吃苦,又能受罪,倒是個實在人。
就是有時候吧,這人有點死心眼。
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不死心眼的人,春慧嫂自己還擔心呢。
這時候賓館門口走出一道身影,真是李若菲。
春慧嫂自打李若菲出來,就一直在打量著對方。
以前她隻是聽李向陽提起過,但卻沒見過李若菲的具體模樣。
現在看起來,那一聲火紅的裝扮確實是很惹眼,外加某種難以言狀的氣質,就這麼一瞬間,忽然讓春慧嫂記起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