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深敏請人吃飯的地方,自然是頂層包間。
作為港城洲際酒店的股東之一,而且還是份額不小的股東,酒店無時不刻都在為這位股東留著一個頂層包間,這也是一種源於身份的特權。
劉副總知道,正兒八經的老總也知道。
但大家更清楚的是,王董平素裏很少來酒店,所以也很少在酒店用餐,自然是很少用到那個頂層包間。
所以在劉副總他們的印象中,那個包間似乎就經常空著——可眼下,王董竟然出現了,並且要在那個專屬的頂層包間裏請人吃飯。
而請吃飯的對象,竟然就是之前剛剛被白大師懟過的那個年輕人。
就這麼一瞬間,劉副總感覺到自己冒了一身的冷汗,幾乎都要站不穩了。
王董的貴賓,竟然在酒店大堂遭到了為難?
可不是為難麼!
劉副總自然認為白大師有本事的,可大師畢竟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會看不慣其他人。
劉副總作為人精中的人精,在察覺到大師要懟某個年輕人時,順水推舟的幫了一把。
不著痕跡,但也明顯的表現出了傾向性。
隻是這種傾向性即便是不明顯,相信王董那樣的明眼人都是能看出來的。
更讓人擔心的是,王董之所以被劉副總如此敬畏,並不僅僅是因為對方身上的那個股東身份。
恰恰相反,如果僅僅是酒店的一個股東,劉副總倒不至於如此敬畏。
誰都知道,王董的另外一個身份很嚇人的,人家可是港城王家的閨女!
念及此處,劉副總再也沒心思招呼白大師了。
或許白大師很重要,但是比較而言,劉副總覺得白大師現在沒那麼重要了。
至少得罪了白大師,他劉副總還能繼續在港城洲際酒店幹下去。
可要是讓王董不滿意了,他說不定立馬就能失業。
而且憑借港城王家的影響力,說不準王董說一句話,整個港城的酒店行業都不敢用他了。
“得想個法子啊!”
劉副總低聲自言自語的,完全將白大師扔在了大堂之中,徑直離開。
此刻他滿腦子都是如何跟王董解釋這件事情,盡量想辦法把這件事情的負麵影響降到最低。
與劉副總不同,白大師倒是沒那麼多的想法,畢竟他還不太清楚王深敏的身份。
而且,被有緣人拒絕這種事情,白大師也不是第一次經曆。
這玩意其實跟做生意一個道理,豁出去臉麵,不一定能拿的下,確實得看緣分。
再者說了,他手下的靈修班已經有不小規模了,目前足夠他老白霍霍。
想到此處,白大師便將自己的目光移開,反正靈修班學員已經開了酒店,也不要浪費這個機會,一起坐下來吃吃飯聊聊天,豈不是更好?
轉身,他正準備和幾個女學員說一聲,結果發現包括林夫人在內的這幾個學員,臉色都有些不太對勁。
尤其是林夫人,目光中似乎帶著幾分忐忑。
白大師最善於察言觀色,立馬詢問:“一菲啊,是不是有心事?有心事就說出來,師父會給你答疑解惑的,如何?”
“師父,您有麻煩了。”
林夫人胡一菲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師父,接下來我說的話或許有點直白,但絕對是為了您好——您知道剛才那位王董是誰嗎?”
“不知道!”白大師搖頭。
他一般也不來港城洲際酒店,這次如不是劉副總邀請,他也不會來這裏。
因此對於港城洲際酒店的董事什麼的,他還真不清楚。
不過,想來應該是酒店的股東吧,算起來,能在港城洲際酒店這麼大的酒店中持股,這姓王的女人也算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