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伊人幾乎崩潰。
若不是喬汀娜今天說出那些話,她還不知道自己被害得這麼慘。那種惡毒的女人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阮瀟南把孩子放回搖籃,然後掏出手機打電話。
“你幹什麼?”
她清楚聽到他竟然打電話報警,說有人謀殺。
謀殺?她?
他居然報警抓她。
“從今天開始不準你再接近我兒子半步,有什麼事跟警察說吧。”
阮瀟南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從內室拖出去一把甩到地上,夏伊人的頭不小心撞到沙發的邊角,痛得眼淚直流。
她最疼的不是頭上被撞的傷,而是心裏那陣陣揪緊的疼。
他為什麼毫不懷疑她要摔死孩子的事實?她才是寶寶的親媽。
他為什麼想都不想就給她定罪?
為什麼——
“阮瀟南,我再告訴你最後一次,要寶寶命的是你的寶貝未婚妻喬汀娜,不是我。是她用手段陷害我跟你在一起,她說自己做了手術可以生小孩,根本就不會需要我的孩子,為什麼你就是不信我?”
夏伊人拚了命的扯著嗓子吼。
“你不要再跟我說話,我一個字也不想聽。”
阮瀟南腥紅著雙眼,看她的眼神恨不得能吞她下腹。
她是怎樣一個女人,對自己的孩子也下得了重手。
真真個毒婦。
警車呼嘯前來,被帶走的夏伊人心如死灰。
孩子,她可憐的孩子。
她要怎樣才能救得了他?
三個月
夏伊人被判入獄三個月。
告她的人正是阮瀟南。
她被控涉嫌傷害罪收押,三個月的牢獄讓夏伊人幾乎死去。
最折磨她的不是牢裏的壓抑氣氛,而是時刻提心吊膽自己孩子的安危。
她做夢都夢到喬汀娜害死她的兒子,本來就瘦的人更加憔悴不堪。
三個月後夏伊人出獄了。
沒有人來接她。
包括她拚死想救的父親。
她打電話給他,電話也不通。
監獄大門不遠處,一輛紅色的跑車突然跳入她眼底。
喬汀娜風姿卓絕的走了下來。
“知道你今天出獄,瀟南讓我來告訴你叫你明天回公司。”
她抄著手,紅唇粉臉,尤其紮眼。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讓我回公司。”
夏伊人根本不相信喬汀娜的話。
“放心,本來我們是永遠都不想見到你的,可惜啊,你那個兒子現在生了重病,沒你還真的不行。”
喬汀娜的話像記悶雷狠狠的敲打著夏伊人的心。
“重病,寶寶生了什麼重病?他好好的怎麼會得生病?你告訴我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伊人捏住喬汀娜的雙肩,狠了拿的搖晃。
“哎呀,你幹什麼啦,弄疼我了,你是不是瘋了。”
喬汀娜抬起雙臂甩開她的手,再揚手給了她一耳光。
輕脆的聲音讓差點失去理智的夏伊人終於冷靜了下來。
“如果你要問我怎麼回事,我也隻能說不知道。不過你兒子快死了,你如果不趕過去給他收屍還會有誰會多看他一眼呢。”
喬汀娜訕笑著甩頭,秀發飛舞。
夏伊人呆立當場。
她等不到第二天了,回了自己那套兩房八十平的小房子,簡單的洗了個澡收拾了一下便急匆匆的打了車去阮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