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伊人隱約間,覺得那個護士的眉眼有些似曾相識,好像自己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不過身體裏越來越異樣的感覺讓她來不及細想那麼多。
“我的身體有點不對勁,我有點難受。”夏伊人皺著眉,開口求救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夏伊人隻覺得自己的嘴唇一陣麻木,說出來的是什麼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那個小護士卻恍若未聞,繼續站在原地,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夏伊人,過了一會,她做了一個夏伊人意想不到的舉動——放下了托盤,慢慢摘下了戴在臉上的口罩。
夏伊人的目光漸漸變得驚恐,嗚咽了一聲,想要動,這個人,怎麼會是喬汀娜!
她的反應似乎取悅了喬汀娜,她的美眸一動,輕輕笑出聲來:“你是不是覺得現在身上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而且漸漸的失去意識了?”
喬汀娜每說一個字,夏伊人的心就跟著沉了一些,她說的一點都沒錯,自己現在確實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喬汀娜滿意地勾唇笑了笑:“知道為什麼今天袁青會來親自給你打點滴嗎?”她俯下身,嘴唇貼在夏伊人的耳邊,近乎耳語地開口:“因為,那瓶點滴裏麵是加了東西的。”
果然,夏伊人聽到這句話之後,眼神變了又變,從疑惑,不可置信又變成了極大的驚恐,喬汀娜打扮成這樣出現在這裏,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想要喊出救命,可是出口的話卻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嗚咽。
喬汀娜瞥了她一眼,不屑的笑了:“別再做沒用的掙紮了,現在麻藥的效果發作了,你拿我沒有辦法的。”
更何況,為了不吵到每一個病人的休息,醫院的牆和門都有做過特殊處理,隔音效果非常好,夏伊人現在這近乎蚊子叫的聲音,外麵的人不可能會聽到。
沒再理會夏伊人的掙紮,她自顧自的搬了個凳子,坐在她的床邊,托著腮看向她,就真的像是一個探視老朋友人。
“知道為什麼你那天會被一向好心的包租婆趕出來嗎?又知道為什麼那天正好會有人堵在你離開的那條路上嗎?”喬汀娜睜著無辜的眼睛,說出口的話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一下一下紮在夏伊人的心口上。
夏伊人因為喬汀娜的話,掙紮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後,掙紮的更劇烈起來,瞪著她的眼神似乎要吃了她一樣。
是她!是她安排的這一切!她都已經被逼到家破人亡,甚至連孩子都見不到一麵的地步,難道她就非要這樣趕盡殺絕嗎?
喬汀娜漫不經心地擺弄著自己的指甲:“沒錯,都是我安排的,你知道嗎,那天,我本來是安排了他們把你的手打斷,然後開車隨便把你載到哪個荒郊野嶺丟出去的。”
說到這裏,喬汀娜的動作一頓,看著她的眼神凶光畢露:“可是,誰知道,瀟南居然出現了。”
而且,居然對見過夏伊人的事情絕口不提,喬汀娜看著她,笑的癲狂:“夏伊人,你不過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罷了,為什麼一直都在妄想著霸占不屬於你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