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後,蘇靈歡沒有再見到程默尋。
一連三天,他們的新聞越炒越熱。
蘇靈歡想要去殯儀館看看蘇爸爸都完全無法靠近,記者們早就裏三層外三層地將殯儀館圍了個水泄不通,完全是全天二十四小時無間斷的蹲守。
她再是想見蘇爸爸,也不願讓這些人打擾父親最後的寧靜。
所以,她隻能躲在殯儀館對麵的一棟高樓上,拿著望遠鏡像個小偷一樣窺探著…
饒是如此,有人還是不放過她。
哐——
天台的鐵門被人砸開,緊接著淩菲出現在了她眼前。
“蘇靈歡,你不顧禮義廉恥勾引未婚夫的小叔,氣得你父親心髒病發轟然離世,你怎麼還有臉活著!?我淩菲若是你,就會直接跳下去以死謝罪!”
女人的頭發燙著***浪卷,微風拂過,那漾起的微波流傳出無限的風情,隻是這麵目表情和嘴裏吐露出來的言語,偏生和這嫵媚搭不上調。
蘇靈歡收了望遠鏡,看著淩菲,緩緩道:“淩菲,新聞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對嗎?”
她大學學的就是新聞,畢業後一直在曆城一家報社實習,好巧不巧和淩菲所在的報社是同一家。
她很清楚,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她的新聞絕不會這般如火如荼。
淩菲摩挲著塗滿了大紅色蔻丹的手指,笑了笑,“還不算太蠢!進報社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說過,你鬥不贏我的,不管是事業…還是男人。”
“為什麼?”她在報社實習的那段時間,專心做自己的事情,從不勾心鬥角,不知道怎麼就成為了這個昔日好友眼中的絆腳石。
砰——
淩菲一拳打在鐵門上,盯著蘇靈歡的眼球都要瞪爆了,“你還敢問為什麼!?總編說了我們倆要公平競爭那一個轉正的名額,可是你呢?你憑借著程氏集團準兒媳的身份拿到了多少獨家報道?我不甘心,憑什麼一切好事都被你占盡了?程燦愛你,總編賞識你,而我呢?我和你都是曆城大學新聞係畢業的學生,我不覺得我比你差!所以,我得要為自己爭。”
“你…喜歡程燦?”
“對。”
“可我們大學四年是那麼要好的朋友,你從來都沒有說過。”
“你不知道和你做朋友的那四年我過得有多痛苦,每次對著你們笑,我的心都在滴血…好在老天有眼,蘇靈歡,你行為不檢點被我抓到,這就怪不得我了!這次我要叫你身敗名裂,永無翻身的機會。你以為程默尋能保護你是嗎?但據我說知,他的公司遇到了大麻煩,前幾天他已經連夜趕回了紐約,隻怕無暇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