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我不想靠任何人。”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依靠的人,永遠都隻有自己而已。
這是夏暖暖自記事起就明白的道理。
聽出了她不想說,遇小溪也不逼她,又隨意關心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夏暖暖捏緊拳頭,她沒法帶陸時禦回去,又暫時籌不到錢給夏川治病,可夏川留在夏家她實在沒法放心,隻有把夏川帶出夏家,她才可以放心無憂,甚至不怕陸時禦不要她。
想到這,一個想法在心裏成型。
……
陸時禦這幾天都沒回來,倒讓她能安心將臉上不小心被打到的傷給痊愈了。
直到周末的晚上,她還特地打電話“關心”了一下出差在外的陸時禦,確定了他現在不在榕城。
沒有陸時禦的支持,早已危險的夏氏,最近已然陷入僵局,而夏成剛則是整日泡在夏氏的公司裏,有時忙的連飯都沒時間吃。
這是一個機會。
夏暖暖回夏家的時候被特意囑咐了需要通報,所以她選擇了在眾人午休的時候翻牆進去。
這是夏家,她熟悉的地方,所以她很輕易的就避開了傭人上了二樓。
關著夏川的小屋子的鑰匙在夏成剛的書房,她的目的就是那把鑰匙。
“媽媽!”
經過夏心安的房間的時候,夏暖暖聽見了夏心安尖銳的嗓音:“媽!慕白哥哥已經好幾天不來見我了,他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不會的,”陳媚有幾分無奈,趕忙安慰道:“慕白公司忙,他得好好打拚,否則怎麼給你一個溫暖的港灣呢?他這麼努力,還不是為了讓你以後生活過得好?”
夏心安絲毫不知道嬌羞,依舊不滿意:“夏暖暖那個賤人,上次在大門口勾引慕白哥哥,她打了我一巴掌,慕白哥哥竟然還護著她,媽,你到底什麼時候帶夏暖暖去蕭家退婚?”
“你別著急……”陳媚一邊安慰著夏心安,眼神中的憎恨慢慢顯現:“她都已經跟了陸家那個老男人了,慕白怎麼可能還要她呢?慕白隻能是你的,你放心!”
“我怎麼能不著急?那個賤人,不知廉恥,她勾引了老男人不夠,隻怕覺得那個老男人不好,還想要慕白哥哥,媽媽,你一定要盡早讓她和慕白哥哥退婚,然後讓她一輩子都不好過!”
夏暖暖聽著這話,眼底逐漸鑄成一片寒冰。她冷冷看了一眼那道門,隨即轉身準備離開。
“你放心,她現在對你爸爸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不能逼急了,”陳媚說話慢條斯理的,卻宛若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況且夏川還在我們手裏,她就算不退也得退!”
聽見夏川的名字,夏暖暖頓住腳。
“你啊,放心吧,慕白隻能是你一個人的慕白哥哥,媽媽不會讓她破壞你們的感情的。”
夏心安這才笑了道:“哼,夏川一個半死不活的殘廢,也就夏暖暖當個寶,和她那個死鬼娘一樣,蠢貨!”
夏暖暖聽得心頭怒火四起,她能夠忍受他們打她罵她,卻絕不能忍受他們辱罵媽媽和哥哥!
“所幸她當個寶,我們才好拿捏她。”陳媚想到這,陰陰的笑了聲:“隻有殘廢一直殘廢下去,她就一輩子都隻能做我們的狗,心安,媽媽告訴你,奪走她最在乎的東西,才是對她最好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