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禦工作了一早上,到現在為止除了早點,連一口飯都沒吃,剛才還處於工作之中,倒是沒有發現。現在經過夏暖暖一說,竟然覺得十分饑餓。
“還沒呢,打算等會兒去吃。”陸時禦回應道。
夏暖暖的聲音跳出幾分欣喜:“正巧我也還沒吃呢,要不中午一起?”
“好,我去你宿舍樓下接你。”陸時禦答應。
三十分鍾之後,陸時禦的車出現在夏暖暖宿舍的樓下。
如果是平時,每次時隔好幾天之後見到陸時禦,夏暖暖一定是非常開心的。
可是這次卻不一樣,夏暖暖隻覺得自己的心中充滿了忐忑。
最後,兩人選擇了一家平時兩人都愛吃的日式料理店。
侍者將食物放在了桌子上,包間裏麵就隻剩下了夏暖暖和陸時禦兩個人了。
夏暖暖不說話,陸時禦便也不說話,於是整個包間內就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
陸時禦保持著和平常一般無二的樣子,正常的吃著東西,那吃東西的樣子裏,似乎都帶著貴氣。
和平時截然相反的是夏暖暖,東西已經上來了十幾分鍾,夏暖暖都還沒有怎麼動過。
她總是那樣,從不喜歡戴著麵具和別人交往。
特別是在麵對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她從不善於偽裝。
“沒有胃口?”陸時禦問道:“要不要讓他們給你換上幾道新花樣?”
夏暖暖聽聞,慌忙擺手:“不用了。”
她自己清楚,這不是食物的原因,而是自己心情的原因。
陸時禦心裏奇怪,平時的夏暖暖看見美食可是會兩眼放光的那種,今天倒是有些不一樣。
“心裏有事不妨直說,也許我能幫得上你呢?”陸時禦似乎看出來了夏暖暖的心事一般的開口。
別說是夏暖暖現在將所有的事情都寫在臉上了,就算是那種不顯山露水的所謂的高人,陸時禦照樣能夠看得出來。
夏暖暖心中猛地一驚,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聽說你之前跟我爸爸合作了一個項目……”
對於陸時禦,夏暖暖如今已經沒有了最初的害怕,可是對於他的工作,夏暖暖卻一向不願意去幹涉,甚至很排斥去幹涉。
可夏氏哪怕對於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了,但是夏川對於她來說,卻是這世界上最後一個和她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陸時禦聽了這話之後,心中頓時了然。
“是的,不過我撤資了。”陸時禦也不掩飾,便直接問道:“他找你了?”
夏暖暖聽聞,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一口氣將自己想說的都說出來:“老公,我知道我不應該幹涉你的工作,但是夏成剛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陸時禦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讓我對他們手下留情,可他們何曾對你手下留情過?夏暖暖,你是鐵打的嗎?你不知道心痛的嗎?”
夏暖暖何嚐不知道心痛,甚至她比任何人都能感受到這種痛,可沒有任何辦法,她隻有這樣的父親,以及這樣的後母。
“老公,就當是我求求你。”夏暖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表達了自己的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