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跑神的宋閱立馬停下草稿上的線條,轉過頭。
她的動作有點大,細小的發稍拂過楚蕤的鼻頭。
很癢,很軟,還有茉莉的香。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是這樣吧。”宋閱挨近書桌,她雙眼炯炯,端詳著解題過程。
在楚蕤的公式下帶入數字,小心計算。
楚蕤微微後仰,他抬頭,看了看外麵的陽光。
今年的十月底比起往年,似乎秋天來的晚了。
“楚蕤,楚蕤,是7嗎。”宋閱算出了答案,迫不及待的把結果向他麵前湊。
楚蕤猛地拉回思緒,他瞟了眼答案,點頭。
宋閱忍不住歡呼出聲。
下一瞬,他指著她的筆跡,“字真醜。”
歡呼出聲的宋閱頓住。
她抬眸,楚蕤的表情一本正經,簡單的像是闡述一個稀鬆平常的事實。
他又說,“我忍很久了,以後每天寫五篇臨摹字,我檢查。”
宋閱不幹,居然給她課外布置作業。
她哇哇大叫,說她時間太少,沒空寫字。
楚蕤嗤之以鼻,冷著臉,往宋閱的方向靠去。
宋閱一驚,楚小蕤不會對我動手吧,我要怎麼做,不打他臉。
刺啦一聲,楚蕤的衣袖經過宋閱的胳膊。
他嘴角冷笑,扯出宋閱擱在一旁的草稿紙。
指著上麵的豬鼻子豬眼睛的小人上麵的大字,“有空開小差,沒空寫字。”
聲音四平八穩,波瀾不驚。
“你還給我。”宋閱伸手,想奪回來。
“嗯?”他鼻端發音。
宋閱的手訕訕收回,“那啥,你說了算,我寫,我寫。 ”
她咬著牙,成績好了不起啊,當她老師就能說她字醜嗎。
“罵我呢。”安靜的教室裏,一道清冷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宋閱張大了嘴巴。
楚蕤伸手,到了一半,又收回手。
宋閱笑著打哈哈,“ 怎麼會。”
他抿唇,以為他不知道,她心裏罵人的時候左眉毛會輕輕挑起。
十月底的蓉城,街道上依舊鬱鬱蔥蔥,滿眼蒼翠。
隻是天色暗的早,楚蕤回去時,稀稀落落的幾顆星子升上天空,可是在燈火通明的蓉城上,看不透。
他推開門,刺鼻的酒味竄入鼻端,本來還含笑的眸子立刻變得陰冷。
楚蕤把鑰匙向兜裏一揣。
“死小子,回來了啊。 (慕.音.団.懟) ”楚風酒氣熏天,打了一個嗝。
看見楚蕤,他搖晃晃的站起來,他的臉上帶著常年酗酒的慘白,身形雖粗,像是蟲蛀的野果。
他在褲子上蹭了蹭酒漬,又伸手胡亂的在褲兜上亂摸。
“老子最近運氣不好,有錢嗎?”
楚蕤沒理他,他在客廳入口站了片刻,然後回臥室,鎖門。
楚風被楚蕤的態度激怒,他三兩步衝上去,重重的拍門,嘴裏也不三不四。
“忘了是誰把你生出來的,楚蕤,小雜種,老子不就是問你要點錢,你是什麼東西。”
楚蕤癱在床上,最近莫名的好心情立馬消失無蹤。
外麵男人的嘶吼還在繼續,他捂住了眼睛。
“和你奶奶一個德行,老子不就是要點錢嗎?”
哐當一聲,門被大力拉開,楚蕤紅著眼,眼裏的寒意料峭,陡然冷漠傾泄。
“你去找奶奶了。”
楚風被他的表情一激,大腿不可見的抖了抖,然後又氣勢洶洶的吼,“我是你老子,我做什麼要你管,給我拿錢。”
楚蕤忽然笑了,那笑裏有岑寂,然後瞬間變成寒冰利鐵。
他一把揪起楚風的衣領,字字恨不得扒皮抽骨。
“她上個月腦出血才出院,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楚風被楚蕤驚的心髒收縮,片刻後反應過來,
半響,他振振有詞到,“我又沒打她碰她,要點錢怎麼了。”
“怎麼了。”楚蕤一拳揍過去。
又看著麵前的男人,冷笑不止,“她遲早被你害死。”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更,明晚10點左右
今天超級愛你們,麼麼麼麼麼麼麼麼麼麼麼麼麼麼麼噠麼麼麼麼麼麼麼麼麼麼噠。
今天星期二,距離周五還有三天,心疼的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