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2 / 2)

楚蕤對著宋衛國說完這句話,又溫柔的看了宋閱,說道,“你好好休息,這花”

花後麵幾個字還沒有說,旁邊不明意味的笑嗬嗬兩聲。

宋閱本來伸長的胳膊慢慢的垂在腰肢兩側。

“我就先拿走了。”楚蕤的眼睛裏有不容易察覺的遺憾。

說完以後,他朝著宋衛國鄭重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看著楚蕤就這樣離開,初次見到宋衛國的言琅則更尷尬了。

如果他沒拿著這一束花,還能說說同學情,可拿著這花以後,他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雖然他並沒有打算對宋閱隱瞞他的心意,可他也不想這麼快就被她的父親撞見。

看著楚蕤就那樣撤了,言琅抬了抬頭,打算換不同的路子,對著宋衛國表明決心,“叔叔,我很喜歡”

才說了幾個字,就聽見這樣一句話。

“楚蕤都走了,小夥子你也走吧。”

宋衛國把襯衫袖子隨意的挽上去,看著言琅的眼神也越來越凶殘。

楚蕤和宋衛國打過幾次交道,第一次見宋衛國的時候,還沒有明白自己的心意,所以不避嫌,也不需要避嫌。

可後來幾次接觸,都讓楚蕤明白一個道理,他未來的嶽父是一個女兒奴。

他很了解他的心理,這個時候,性杠上絕不是什麼好的事情,他就算此時表現的再忠貞不渝,在宋衛國的眼睛裏,也不過是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宋衛國說完以後,也不看言琅,他示意宋閱推開門,他邁進去。

宋閱隻來得及歉意的對楚蕤笑笑,然後就聽見重重的啪嗒聲。

門被宋衛國用力一推,合上了。

“爸”楚蕤向著門的窗戶看了一眼,殷勤的搬桌子倒水,“你的事處理完了嗎?”

宋衛國嗯了聲,然後笑嗬嗬的問了句,“今天去哪兒了?”

“去”宋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口的抿著,猛然聽到他這樣問,發了一下楞,反應過來,“就隨便在醫院外麵逛了逛,吃的午飯。”

含含糊糊,視線躲躲閃閃。

“是嗎?”

“嗯……”有點心虛。

宋衛國背靠在椅子上,看著坐在床前,亭亭玉立的宋閱,感慨瞬間湧上心頭,吱吱呀呀話都說不清的小女孩到情竇初開的少女,時間轉眼即逝。

他向窗外看去,聲音變得很悠長,“閱閱,不管是喜歡楚蕤還是言琅,你都要知道愛自己更重要。”

宋閱微怔。

她向宋衛國看去,發現向來精力旺盛的父親冒了細紋,她慢慢挪步過去,又注意略稀疏的的發頂。

心裏忽然一陣揪,軟軟叫了聲,“爸。”

宋衛國轉過頭來,須臾後,他又搖了搖頭,感情這回事,向來是身不由己。

就像他,雖然辛苦,但想到記憶裏的那個女孩,甘之如飴。

言琅在病房門口傻了有三分鍾以後,才掉過頭,向院外走。

他實在沒想到楚蕤的方法居然能對,早知道,他也委婉含蓄看一下的離開。

他往回走,還沒踏出這棟樓,就才在門口,注意到薄薄的影子射過來。

他聽見底氣十足的聲音,“她是我的。”

楚蕤背靠在牆上,單手拎著玫瑰,一隻手插在褲兜。

言琅笑了下,不甘示弱,“那可不一定。”

楚蕤一隻腿半彎著,漫不驚心的把玩手裏的花朵,“今早閱閱拿了十一朵玫瑰送我。”

說完,他直對著言琅的眼睛,“懂嗎。”

言琅瞳孔驟然縮了縮,很快鎮定下來,他勾了勾唇,“她曾經送了我九十九朵玫瑰。”

作者有話要說:巨困無比,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