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華清影都昏昏欲睡。
每次隻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在自己身邊走來走去,而花雀的鼓舞之聲卻不時的回蕩在她的耳旁,讓她充滿了力量。
有幾日,她有一種生無可戀的絕望,但想到花雀和萬淩然卻又奇跡一般的挺了過來。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曾了解自己是怎麼想的。
這一病約是持續了半月,半月來她隻感覺自己身上的內力全無,就連武藝也在不斷的退後,好像身上的力量被什麼東西塵封了一樣。
關醫師和雀兒每日都在她的身邊,饒是如此,她卻覺得缺少了一點什麼東西。
萬淩然開始忙忙碌碌,華清影隻知萬淩然與暗沐冬的戰爭一觸即發,其餘的現在她什麼都不知道。
問過了雀兒幾次卻又不說,關醫師更是閉口不談。
萬淩然好像把她活生生的隔絕在了另外的一個世界裏麵不讓她受到任何的痛苦,不讓她有任何的苦與悲。
越是這樣她越是覺得自己活的可悲了起來。
多麼希望像萬淩然還有馬雲一樣拋頭顱灑熱血在疆場之上,而不是現在像個廢人一樣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花雀小心翼翼的給華清影喂著藥,華清影的臉已經有十多天都沒有露出笑意了。
皇上也不知怎麼回事,每日都是半夜的時候才回營帳內看看娘娘,而其他的時候都在避諱著娘娘。
皇上愛娘娘她知道,但皇上為什麼逃避她又不太懂。
問過關醫師幾次這個問題,關醫師每次都用書狠狠的敲打著她的腦袋,還說了幾次,等她日後嫁人就會明白了。
所以這個問題她也不敢再問,生怕關醫師知道自己心中藏著誰。
唯一令她高興的事情是馬雲將軍一直在軍中,雖然隻是偶爾的能夠看到將軍一眼,但她的心裏也喜滋滋的。
“雀兒,本宮躺了幾日了。”
華清影閉著眼睛吞下了蜜棗。
如今是最冷的一月底二月開初,不停的下雪讓這場戰事出現了一係列的僵持,萬淩然與馬雲日日計劃到深夜,這一些她都是知道的。
“回娘娘,已經半月了,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花雀的回答開始變得一板一眼的,皇上說過任何人不得對娘娘提起軍務,若是誰讓娘娘操了半點心思,那可是殺無赦的罪名。
雀兒可不敢這般的胡作非為。
“去把馬雲給本宮叫來,本宮有事問他。”華清影說完又躺在了床上。
花雀愣了片刻,今日王爺帶著兵繞著星夜城去突擊去了,所以隻有馬將軍留在營內?難不成是娘娘故意喚馬將軍的?
雀兒可不敢想那麼多,能夠見馬雲可是她在這邊最高興的事。
看著花雀歡天喜地的跑出了帳外華清影開始歎氣。
連雀兒都已經找到了屬於她的那份簡單的小快樂,為什麼她與萬淩然之間會出現那麼多她不曾想過的縫隙。
萬淩然自責不敢再靠近她傷害她,可她多麼希望萬淩然像從前一樣,每日抱著她訴說軍務分擔她的憂與愁。
她不想用其他的方式去查探軍務,但萬淩然已經將能封口的人封住了口,她的信息量根本就不多。
花雀到達馬雲的帳子時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然後又整理了一下衣服。
她的心如同小鹿亂撞一樣。
雖不知娘娘今兒是否是故意來喚馬將軍的,但她這會能夠看到馬雲內心格外的興奮。
馬雲與幾名手下大將正在商討軍務之事,突看見門口有影子在晃動。
“外麵來者何人。”
聽到馬雲冷冰冰的聲音花雀的心更嚇得砰砰的直跳了,趕緊快些的走到了馬雲的營帳裏麵根本不敢抬頭。
馬雲手下的大將都認的花雀,知道她可是皇後娘娘跟前的紅人。
“什麼事。”
馬雲依舊看著沙盤,根本不看站著的花雀,身為男子保家衛國乃是首當其衝,他不想因為雜事而亂了自己的陣腳。
聽到馬雲說話的花雀心又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在她的心裏麵馬雲就如同在天上高高的神一樣,讓她可望而不可即。
“皇後娘娘醒了喚馬將軍呢,奴婢估摸著是有急事,所以才來”
馬雲抬頭並沒有在注意沙盤裏的動向,無論如何皇後娘娘可是當前最重要的人,他必須親自去見一下。
“本將軍知道了,告訴娘娘,本將軍一會就到。”
媚兒道了一聲是趕緊退出了帳內。
半個月來雖然經常能夠碰到馬將軍,但馬將軍也隻是關心娘娘的病情,根本就沒有關注過她的一舉一動。
即便是這樣雀兒也覺得滿足了,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吧。
她的心裏麵這會甜滋滋的,一蹦一跳的回到了帳內。
剛到帳內沒有多久馬雲便換下了一身便服來見華清影,雖是在軍中,但他不想給皇後娘娘留下刻板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