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殿。
“張山,給老夫滾出來!”
忽然,一聲雷鳴般的嗬斥聲從遠處傳來,震耳欲聾,風暴洶湧,致使四周的空氣極速抽動起來,整個丹殿晃動著,上到殿主長老,下到普通弟子,皆進入了恐慌狀態,以為是有敵人惡意來襲。
咚~
警鳴聲悠揚洪亮,傳遍抱月宗的每一寸角落,宗內核心長老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極速趕往丹殿,與此同時,齊長老帶著姬紀已然降臨在丹殿大門口。
“老頭,你…你這是不是有點兒玩大了啊?”姬紀深咽了口唾沫,眼睛躲閃的畏縮道。
“哼,怕什麼,天塌下來自然有高個子頂著,再者說你能煉出如此之好的靈萃汁,那就是宗門之大興,那些老家夥要是明事理,就知道該怎麼做,如若不然,哼哼!”齊老雙眼閃爍著青芒,渾身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若不然呢?”姬紀破口而出,實在心裏有些沒底,畢竟他隻是個小人物,要是適得其反,那可就慘了。
“若不然我就掀翻了這丹殿。”齊老身子一挺,兩手一甩,背手大步向前走去。
“罷了,姑且就信他一會,說不定這老頭還真能擺平,實在不行那也隻能咬牙認了,十八年後我照樣是條好漢。”姬紀快速思慮好接下來的打算,深吸一口氣,緊步追上齊老。
“齊墨山,你什麼意思?”突然,丹殿中走出一行人,個個都是怒火連連的樣子,尤其是說話的那名老者。
他身著白色長袍,麵色漲紅,一把白胡須隨風擺動,雙目瞪得如牛眼般大,不住的顫抖著身子,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姬紀腳步一頓,側頭向前看去,見來人後,頓時,心底打死了退堂鼓。
“張山我現在還不想與你理論,一切等宗主來了再議。”齊老淡掃了對方一眼,轉頭看向遠方。
“不必等了,我來了。”
忽然,一道蒼老而又低沉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姬紀連忙轉身看去,一名仙風道骨的老頭踏空而行,一步間便來到了眾人麵前,緊隨著陸續有幾道長虹從天而降,顯然是宗內長老。
“宗主您可來了,定要為老夫做主啊,這齊瘋子無緣無故的跑來我丹殿鬧事,導致讓我丹殿損失慘重啊!”丹殿殿主張山率先開口,擺出一副像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裝,接著裝,老夫倒要看看你張山能演到什麼程度。”齊老冷笑著看著丹殿主張山。
“哎呀,宗主你看到了嗎?這……當您麵還敢這麼囂張,完全是不把你放在心上啊。”張山緊指著齊老,轉頭看向身旁的老者道。
“嗬~”齊老冷笑一聲。
“行了,都少說兩句吧。”宗主無奈的輕揮了一下手,低沉連聲道,“到底是因何事而爭執?”
齊老微笑著掃視了在場眾人一眼,隨後鄙夷的看著雷宇,一把將身後的姬紀拉向前。
“宗主,在場的諸位長老,你們看此子怎麼樣?”
頓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指向姬紀,安靜了幾息,低聲議論聲不斷響起。
與此同時,姬紀四肢僵硬,手腳無措,尤其還是被宗門內所有的大佬盯著,神色有些不自然,剛欲準備開口拜見。
“齊瘋子你這是何意?答非所問,你眼裏還有沒有宗主,再說你讓我們看一個雜役弟子是什麼意思?”張山趁機指著齊老鼻子大聲訓斥道。
姬紀聽到後有些不爽,心底已把張山罵了個狗血淋頭,雜役弟子怎麼了?雜役弟子就不是人了?
“此子是我半月前路過月城偶然而遇,他來我抱月宗已有半月之久,在這區區數十天之內從一個凡夫俗子突破至練氣五層,這天賦,在場的師兄弟們知道意味著什麼吧?”
張山聽後神情頓時變得激動,怒指道:“哼,天賦好有什麼用,你能保證他能成長嗎?曆代所出現的天才還少嗎?到最後還不是隕落在半途中,所以你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此子的天賦以我多年的經驗判斷,絲毫不弱那青山宗的紫薇帝體。”齊老神情激昂,聲音鏗鏘有力。
嘩~
霎時,現場再次的進入議論之中,實在是那紫薇帝體太過於強大了,它是最接近仙道的體質,修行路上隻要不出現意外,成仙那就是鐵板上的魚肉,不過天地間除了這一種體質外,同時也有很多強大的特殊體質。
“你確定?”宗主身體一震,雙目光彩連連,急切一把抓住齊老的雙肩吸氣道。
“你認為我會拿此事說笑?”齊老深吸一口氣,反問道。
“宗主,你別聽齊瘋子一麵之詞,他說是此子天賦不弱那紫薇帝體,那是不是先要拿出證據呢?”張山目光陰冷,恨恨的瞪著齊老與姬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