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中,殺手們還在驚疑,謝琛已經眼疾手快地將擒住丁一燕的殺手小頭目一掌劈死,將丁一燕小心攬在懷裏。
碩大的腹部,讓這個女人尖尖的麵頰更顯瘦弱。
謝琛心下痛的厲害,他本意要想殺掉這個不合時宜的孩子,放丁一燕自由。
可兜兜轉轉,竟還是自己放不開,不甘心。
現在,丁一燕就枕在自己懷中,他怎麼能再讓她陷入危險,與自己分離。
眸光沉沉,他吹響了不到萬不得已,才吹的鷹哨。
鷹哨一吹,他們謝氏豢養的擊鷹衛會迅速在竹林聚首,聽他指揮。
擊鷹衛動靜不小,屆時,父皇和母後都會知道,他出現在這。
尚有幾件事還在調查,他本不想那麼早暴露自己,可煙火繚繞,煙氣已經蔓延到竹林內。
他絕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再次陷入危險中。
快刀斬亂麻,索性讓擊鷹衛把要燒他們的幕後黑手一並抓獲,審的他事後一個個查!
鷹哨變調,謝琛下了新的命令。
丁一燕枕在熟悉的懷抱裏。
稍頃,火光外圍傳來刀劍廝殺聲,伴隨著“保護主子,殺!”的呐喊,謝琛氣定神閑地抱著丁一燕走到了竹林深處,戰戰發抖的詭門殺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惜命的向外圍衝去。
可地獄大門已經向他們打開。
火勢俱滅之後,擊鷹衛衝入竹林。在竹林深處找到了謝琛和丁一燕。
待他們告訴謝琛,縱火頭目被射傷後跑了,隻從衣服上掉落一塊浮光玉。
而跳出火圈詭門殺手都已經伏誅,謝琛抱著丁一燕的手緊了緊,眼神陰騭,“查!今日我就要知道,是誰敢動我的人。”
懸壺殿自然是不能呆了,丁一燕就是在那裏被擄走。
他現在雖然有謝家勢力傍身,但是,沒到明麵上,勢力還是弱了點。
在激烈的心理鬥爭下,謝琛想到了一個人。
燕帝霍銘,他的生父。
既然他父皇言語間都流露悔意,這幾十年也確確實實派飛鷹衛深入民間找他和母後。
那他給父皇一個機會。
醜時,皇帝已經睡下,卻聽到侍衛稟告,說是寧夏副總兵楊成魁入宮求見。
皇帝還在納悶,為什麼這個年輕人半夜要找自己,結果看到‘楊成魁’懷裏緊閉著雙眸的女人。
他沉了臉,讓宮女去接‘楊成魁’懷裏的女人,謝琛卻將丁一燕擁的更緊。“她在我這,更安全。”
“這是怎麼回事?”
皇帝咬咬牙,這個年輕人怕是哪裏不對,丁一燕是他的義女,名義上的公主,金枝玉葉之身,怎麼可以被男人隨便碰觸。
而且他始終是將丁一燕看成自己的兒媳婦的,雖說打著名義要為丁一燕招親,但實際上還不是為了引出謝琛。
謝琛沒來,明日的選拔自然就是走個過場。
丁一燕生下皇長孫後,他再根據她的意願,看要不要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謝琛沒來,這個楊成魁卻對兒媳婦動上手了。
就是想著息事寧人,他也還是心裏堵著一口氣,不爽到極致。
所以,他深沉的目光在對上‘楊成魁’絲毫沒有覺悟的笑容後,龜裂了。
“楊成魁,你知道你手裏抱著的是何人嗎?快將她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