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冉剛走出餐廳,一眼就看見了那輛顯眼的車,以及倚靠在車邊的,比車更顯眼的男人。
現在正值飯點,餐廳門口進進出出的人有不少,閻卓朗的車停在路邊,他低著頭擺弄手機,沒有在意周圍女孩子的竊竊私語,自成一個世界。
在裴冉出來的同時,他抬起頭,兩人的目光在人群中相遇,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成了安靜的背,景。
裴冉臉色一紅,低著頭快步走過去,她還不習慣與他對視的感覺,每次被他認真的注視著,都會讓她產生一種無所遁形的無助感,好似一不小心就會彌足深陷,再也無法自拔,雖然她現在離“深陷”差不了多少。
兩人坐進車裏,沒有說去哪兒,閻卓朗直接發動了車子,抿著唇不發一語。
詭異的安靜在車內流轉,裴冉坐在副駕駛上,雙手緊緊地抓著手提包,背脊因為緊張而繃得筆直,她小心翼翼的瞄了閻卓朗一眼,見他緊抿著薄唇,很明顯是生氣了的模樣,頓時如坐針氈,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起來,無論用什麼坐姿都不舒坦。
他為什麼生氣?就因為她沒接到他的電話?還是因為她和司馬燁一起吃飯?
閻卓朗不說話,裴冉猜不到他的心思,她幾度欲張口挑起一個話題,可他連眼角都沒有甩給她一個,她隻能惴惴地縮回車椅,同樣沉默以對。
閻卓朗開車開得很快,衝綠燈,超車,漂移,完美的開車技巧,就像是F1車手親臨,直到最後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了別墅的私人車庫。
“你是打算這輩子都不跟我說話了?”裴冉跟在他的身後進了門,她正在玄關處換鞋,卻看見原本已經走進客廳的男人又折了回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說道。
她不禁睜大了眸,無辜地反駁道:“閻總,難道不是你不想說話嗎?”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男人還有倒打一耙的本事!
“我不想說話,所以你就理所當然的不理我了?”閻卓朗第一次像個小孩子般的咄咄逼人,餘叔聽到門口的聲音,本來打算出來問問需不需要準備午餐,沒想到才踏出一步就聽到少爺在和裴小姐瞎鬧,於是腳步一轉,又轉了回去。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關於午餐還是晚餐的問題,還是等會兒再問吧。
裴冉覺得他在無理取鬧,但是這樣無理取鬧的閻卓朗,又處處透著股可愛勁兒,一點都不像平時正經嚴肅的他。
她眼珠一轉,意隨心動,在她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同時,她已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令一個無理取鬧的戀人閉嘴最好的辦法,就是吻住他,這不僅對女人有效,對男人的效用更大。至少,閻卓朗就很吃這一套。
他隻愣了不到一秒,立刻就反客為主,一手抬起她的下顎,另一手緊緊箍著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霸道的舌尖在她的唇齒間掃蕩,汲取著她口中的津,液,再與她急欲躲閃的小舌共舞,追逐纏綿。
她會吻他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但是聰明如閻卓朗,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他必須得承認,裴冉的吻太甜太美好,令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裴冉在吻上他的那一刻就已經心生怯意,臉頰通紅得仿佛誘人采摘的果實,她被動的承接著他的吻,直到感覺氧氣漸漸稀少,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裏。
“裴冉,你是在誘惑我?”閻卓朗的聲音低沉沙啞,眼底透著濃濃的欲色。
他接住她,在她的驚呼中將她打橫抱起,飛快地進了房間,然後是突然的天旋地轉,她已被他壓在床上,以一種絕對侵占的方式,又一次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