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蘭字字珠璣,眾人將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熱鬧的會場一下子安靜下來。
裴冉似乎並未察覺到她的一樣,一臉溫柔的看著她,她臉上的新傷仍在,很是明顯,有些心疼,如果不是因為她,林夏也不會找她的麻煩,“你臉上有傷,你心意到就好,來不來我其實並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江心蘭的笑容中多了一份狠厲。
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裴冉還看不出她別有用心,也就是真傻了,她吃驚的看著江心蘭,“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你少在這假惺惺!”江心蘭一把甩開裴冉的手,目光看向眾人,一字一句道,“大家知道嗎?曾經我將裴冉當成最好的朋友,可沒想到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背後狠狠的捅了我一刀,我真是瞎了眼了。”
“江心蘭,你在胡說什麼?”之前閻卓朗看在裴冉的麵子上,對江心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他和裴冉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江心蘭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公然鬧他們的訂婚宴,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江心蘭淡淡掃了他一眼,“我在說什麼,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不是已經將我的身份調查清楚了嗎?裝傻也要有個度吧?”
閻卓朗的確派人調查過江心蘭,隻調查出江心蘭是某個集團的千金,除此之外,他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再加上他忙著籌備自己與裴冉的訂婚宴,無暇東顧,哪裏還會管她。
沒想到偏偏漏算的就是她。
閻卓朗的臉色越發難看,厲聲道:“你最好閉嘴,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而顧子華和靳堯都已經看到了這邊的狀況,趕緊擠開人群朝著這邊跑了過來,伸手將江心蘭往外拖去,看到他如此在乎裴冉,江心蘭心裏翻江倒海,各種不是滋味,明明她才是閻卓朗的未婚妻,為何遭受訓斥的是她?
你訓斥吧,你訓斥的越狠,一會你就會越難看。
江心蘭眼中露出一絲恨意,拚命的喊道:“你若不心虛,為何要阻止我?還是說你害怕麵對真相?”
閻卓朗儼然不知她在說什麼,看著她一副決然的樣子,閻卓朗皺皺眉頭,知道如果自己再阻止下去,就算他與江心蘭什麼都沒有,也會引起眾人的懷疑,尤其是——裴冉。
看著裴冉驚慌失措的神色,閻卓朗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小聲道:“相信我!”
裴冉點點頭,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一個人值得她相信,那這個人定然是閻卓朗,至於江心蘭,無論她說什麼,裴冉都不會相信。
她看著江心蘭,輕聲道:“心蘭,我也一直將你當成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將事情做的太絕,不然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裴冉,你真是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說的比唱的好聽,可惜我不會再相信你這一套,我不需要你打了我一巴掌再給我一個甜棗!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顧子華在她的耳邊冷笑一聲,“如果你想玩,我可以陪你玩一把大的。”
今天來這裏的人非富則貴,他們也不能當場就能江心蘭動粗,隻是稍微用了一些她承受不了的力度將她往外請而已,江心蘭因為吃痛,臉色已經越發的白了些。
“心蘭,你到底在說什麼?”
“說什麼?”江心蘭用力的踹著顧子華和靳堯兩人想要掙脫他們的束縛,也正是因為賓客太多,都圍攏了過來,才讓他們沒有得逞,“說的就是你搶了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三個字出口,引起一片嘩然,就連顧子華和靳堯的動作也不由得一停。
閻卓朗怒斥道:“真是胡說八道,來人,將她給我轟出去!”
“轟我出去?你是閻氏總裁,想要把我轟出去有多難,但是,這是事實,走到哪裏,我江心蘭也不會怕的。”江心蘭何止住那些要上前之人,挑釁一般看著閻卓朗,“怎麼?敢做不敢當嗎?”
“江心蘭,你說的別的,或許我還會相信,可是你說你是我未婚妻,這未免讓人匪夷所思。”閻卓朗嘴角輕微上揚,“所有人都知道我隻有一個未婚妻,那就是冉冉,誰知道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不過想嫁給我的人多了去了,像你這種厚顏無恥之人,還真是不多見。”
裴萱和小倪一同朝這邊而來,剛才他們同時因為各種不同的原因被人纏住,好不容易脫身,卻聽到江心蘭說出這樣的話來,心中都對江心蘭恨到了極點。
江心蘭用力的掙脫開兩人的糾纏,張開手,裏麵有一封信,上麵的落款是閻卓朗的父親,閻然,她嘲諷道:“難道閻總裁連自己父親的字都不認識了嗎?”
閻卓朗將信接過去,上麵的字跡他再熟悉不過,最典型的是他父親書信或者重要文件喜歡用瘦金體,這種字體難以被人模仿,裏麵是關於他與江心蘭定娃娃親的事情,難怪江心蘭在飯店就對他的態度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