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蘭的心一點一點的涼下去,她想過千萬種可能,卻沒想到閻卓朗對她會如此絕情,絕情到如同閻羅一樣,冰冷得令她心底發毛。

看著她瑟瑟發抖的身體,閻卓朗繼續道:“江心蘭,我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量,居然敢來破壞我和冉冉的訂婚禮,這個禮物我閻卓朗記下了,你最好是盡快把這件事情給我處理好,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後悔終生。”

“不!”江心蘭不管不顧的朝著閻卓朗撲過去,“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能這樣對我。”

閻卓朗一腳將她踹開,目光狠厲如刀劍一般,“聽不懂我說的話嗎?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趕緊在我眼前消失。”

看著他盛怒的樣子,江心蘭心如死灰,第一次發現閻卓朗原來有如此可怕的一麵,那種害怕讓她深入骨髓,再想開口,觸碰到他狠絕的眼神,到嘴的話也咽了回去。

看著閻卓朗漸漸遠去的身影,江心蘭癱軟在地上,整個人如同被抽空一樣,欲哭無淚,仿佛世界在這一刻塌陷下來一般。

絕望,史無前例的絕望!

司馬宜踩著高跟鞋走到她身邊,看著她頹廢的樣子,淡聲道:“你輸了!”

江心蘭猛然站起來,看著她,“我輸了,你也沒贏。”

“我輸了還有天馬集團,你輸了,就等於是輸了整個江氏集團。”司馬宜輕柔的話語中多了一份威懾力,“現在你不僅一無所有,還要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看著江氏慢慢淪陷,卻無能為力。”

被她說中痛處,江心蘭怒視著她,一字一句道:“那又怎麼樣?這件事已經引起了閻卓朗的盛怒,他一定會派人去查幕後主使,如果因為我江氏集團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到時候我也一定會拉你下水,我倒要看看到時候誰更慘。”

“你在威脅我?”司馬宜聲音狠厲,“我縱橫商場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威脅,可惜你還不夠格。”

“試試就知道了。”江心蘭不甘示弱,反正她現在一無所有,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拚死一搏,至少這樣還有一絲希望。

這件事放在之前,司馬宜一定不會輕易饒過她,現在情形不同,她需要一把對付裴冉的獵槍,她不能親自出手,隻能借助外力,語氣緩和下來,“別忙著盛怒,不就是為江氏集團注資嗎?隻要你與我達成同盟,共同對付裴冉,事成之後,我一定想辦法讓江氏集團起死回生如何?”

“你說真的?”

江心蘭看著她,司馬宜一向心狠手辣,辦事雷厲風行,不給人留一絲退路,尤其是剛才還一副的傲氣的模樣,現在卻突然向她示好,她懷疑其中有詐,試探性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你現在隻能相信我!還是,你覺得閻卓朗會突然可憐你一個破壞了他訂婚禮的女人?”司馬宜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如果你不信我,就隻能看著江氏集團倒閉,二者擇其一,你自己看著辦。”

司馬宜臉色一直趨於平靜,看不出她的真實意圖,江心蘭的內心掙紮許久,她知道司馬宜說的是事實,沉默許久才道:“你還想讓我怎麼做?”

“想辦法以未婚妻的身份接近閻卓朗,入住閻家,讓裴冉離開閻卓朗!”

“僅此而已?”江心蘭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多了一份顫抖,那是看到了希望的興奮,但更多的,卻是想到了閻卓朗之前的冷冽,想要接近他,談何容易?

“僅此而已!”司馬宜冷聲道。

江心蘭臉上多了一份自信,“隻要你肯為江氏集團注資,別說讓裴冉離開閻卓朗,就算殺了裴冉,我也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