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卓朗的媽媽楊茜下了飛機之後也管不得十幾個小時的時差,直接衝到了醫院裏麵,看到躺在床上的閻卓朗,也不知是氣還是心疼。
她把顧子華叫出去問閻卓朗的事情,顧子華沒辦法說這件事,畢竟報紙上鋪天蓋地都是這個新聞,隻好如實相告。
楊茜坐在閻卓朗的身邊,臉上冰靈的駭人,她以前不管閻卓朗的事情,因為她覺得閻卓朗知道分寸,所以她可以在美國安枕無憂,可是她越放縱,閻卓朗就越放肆,她已經中年喪夫,就剩下這唯一的兒子了,她不想自己落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下場。
她在閻卓朗病床邊上呆了一個小時,邁步就要走。
靳堯看到楊茜這麼走感覺不對勁,隻好跟了出去,畢竟這事跟裴冉沒關係,說得不好聽一點,裴冉有今天,不無卓朗的關係。
楊茜問了醫生裴冉的病房就直接過去了,因為裴冉住的是特殊病房,門口還守著護士,見到人那麼來勢洶洶的,也隻能客氣的道,“這位女士,病人現在還沒有徹底的好轉,您現在不能進去。”
楊茜冷著一張臉,看著麵前的幾個小護士,抬起了下巴,“要我打電話給你們的院長我才可以進去嗎?”
兩個護士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敢說話。
楊茜見護士不說話直接推開了門,靳堯和顧子華都跟在他身後。
裴冉躺在床上,裴萱就坐在裴冉的身邊守著,他臉色很憔悴。
楊茜看著床上要死不活的裴冉哼了一聲,顧子華出聲道,“裴小姐,這位是閻總的媽媽,楊茜女士。”
裴萱站起來很禮貌的叫了一聲,“伯母好。”
楊茜瞥了一眼病床上的裴冉,裴冉因為失血過多還閉著眼睛在吸氧,她眼中多了一絲厭惡出聲道,“好什麼好,我兒子因為她都成這樣了,我還好的了嗎?”
她的意思很明顯了,今天閻卓朗能躺在醫院裏麵和麵前這個女人不無關係,她從來不幹涉閻卓朗找什麼女人,但有人傷害閻卓朗那就是不行。
靳堯擔心楊茜這麼鬧下去會出事,隻好上前一步道,“伯母,現在裴冉沒有好起來,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說吧。”
靳堯不說話倒還沒事,一說話楊茜的臉立刻就擰了起來,冷冷的看著靳堯,“靳堯,我還沒說你,卓朗是你的好兄弟,你看著他弄成現在這樣子你也不提醒一下他,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也被這個女人收買了?”
楊茜的聲音整個病房都聽得見,裴冉輸著氧沒醒過來依舊微微皺著眉頭,靳堯臉色不好看,裴萱也有禮貌的道,“伯母,我姐姐還沒有醒過來,這是特殊病房,您不要在這裏大聲喧嘩了。”
楊茜本來有極好的教養,可是現在事情涉及到了閻卓朗,她如今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看著這個像極了裴冉的女人高聲的道,“你以為你是誰,敢跟我這麼說話?”
裴萱極其懂禮貌的人也因為楊茜的挑釁拉下臉來,淡淡的道,“阿姨,我叫裴萱,是裴冉的親妹妹。”
楊茜咻的一下眯起了眼睛,“原來你就是裴冉的妹妹。”
靳堯本來以為楊茜來說兩句就算了,哪知楊茜並不打算放過這裏的人一樣,環著雙臂眯著眼睛,“你是她妹妹又怎麼樣?今天就算是裴冉的媽媽來了,我也一樣照說不誤。”
裴萱氣得握住了拳頭,想反駁的說幾句,倒是楊茜先開口,“你用那樣的眼神瞪著我幹什麼?難道我兒子出事不是因為她害的嗎?”
楊茜說完直接繞到了裴冉的病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要死不活的裴冉,皺著眉咬著牙用極其惡毒的語氣道,“我兒子憑什麼要救一個這樣的女人,你真是個禍害,花我兒子的錢就算了,難道還想要我兒子的命嗎?”
她聲音不大,卻格外的刺耳,裴萱氣得臉都綠了,如果不是極好的家教和靳堯攔著,她早就上去罵人了,靳堯沉著氣,覺得今天閻卓朗的媽媽也是有些過分了。
付子然聽到裴冉重傷的消息之後也急匆匆的從香港趕回來,沒想到推開門就聽到楊茜在罵還沒有醒過來的裴冉。
他在報紙上看過楊茜的新聞,也和爸他們出席過幾次聚會,自然是認得楊茜的,他進來聲音很低的道,“伯母,您怎麼可以這麼說話,聽說閻卓朗救裴冉那是自願的。”
楊茜聽到這話緩緩的抬起眼看著離他不遠的付子然淡淡的出聲道,“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付氏的少爺吧,我提醒你,最好搞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你爸媽見了我說話都要斟酌幾分,小孩子家的最好別得罪人。”
付子然聽到楊茜這麼說直視著楊茜,“阿姨,得罪誰不得罪誰我心裏麵很清楚,裴冉是我的朋友,您別這樣亂講。”
楊茜看到付子然這麼關心裴冉,嘲諷的道,“怎麼,付家少爺這麼維護裴小姐,難道也和裴小姐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