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燁微微的皺眉,“的確是我去處理閻家股票的事,我也去見過了楊伯母,但我沒叫人去撞裴冉。”
司馬燁不想在自己的親弟弟麵前成為一個蛇蠍的人,反正大家順水推舟都會查到劉嫣身上,這次就讓她一次倒黴個夠好了,反正她已經把所有的證據都消滅的一幹二淨,怎麼都查不到她身上的。
“那到底是誰會害裴冉?把事情鬧成了這樣?”司馬燁頓時也困惑了。
司馬燁嗤笑著道,“喜歡閻卓朗的人那麼多,想看著裴冉死的,這世界上又何止是我一個?”
司馬燁總覺得這件事情怪怪的,閻卓朗身邊有人想針對裴冉這並不奇怪,不過這接二連三的陷害,是不是來的太快了?而且招招致命,這實在是不同尋常。
沉默了一會才道才歎了一口氣道,“姐,我勸你最近還是安分一點吧,裴冉現在鬧成了這樣,閻卓朗指不定把錯怪在了你頭上,強扭的瓜不甜,你真的想嫁給一個他根本就不愛你的男人嗎?”
“我為他做了那麼多事,你想我就這麼放棄嗎?”
司馬燁一直盯著司馬宜,這樣看著讓司馬宜有些心虛,生怕他看出點什麼來,隻好道,“好了好了,反正閻卓朗心裏麵沒有我的,我做了什麼或者我沒做什麼,他都不會多看一眼的,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葉瑤呢?”
司馬燁不知道該拿自己的姐姐怎麼辦了,他隻好道,“我把葉瑤送回葉家了,回家聽說你在醫院所以就急匆匆的趕過來,沒想到……”
“算了,回去吧,這裏也不需要我們。”
司馬燁他們走了之後病房倒是安靜了下來,閻卓朗坐著沒發聲,腦子仔細在想這兩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靳堯看著他這麼不講話也是心疼的要命,突然出聲道,“卓朗,這次你救了裴冉,之前裴正清的事我想你們也抵消了,我看你不如就和裴冉分手好了,免得你們在這麼下去,彼此折磨的,何況我看伯母的樣子,並不喜歡裴冉。”
閻卓朗坐在床上不出聲,道理誰都懂,如果真的能放棄他也早就放棄了,“行了,又不是股市崩盤,又不是閻氏倒閉,你不要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顧子華和靳堯都是看到閻卓朗那副倔強的樣子的,兩人沒說話就出去了。
閻卓朗一個人在病床裏麵發呆,幽深的看著麵前的牆壁,整個人像是陷入了一汪深海之中。
裴冉和閻卓朗因為都傷重,加上這次的出事,彼此都沒有見彼此。
閻卓朗等了幾天之後終於沉不住氣,換了一套平時的衣服去看裴冉,他輕輕的推開病房的門,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褲,筆挺的站在那裏。
裴冉看到開門的是閻卓朗,手不禁抖得很厲害,心都顫了一下,不過才幾天的功夫,他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又瘦又蒼白的,就算氣質難以掩蓋,但還是看的她心疼。
裴萱見是閻卓朗進來了拍了拍裴冉的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出去了。
門被關上,房間裏麵隻有閻卓朗和裴冉兩個人,氣氛突然變得僵硬得很,裴冉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按理說兩個相愛的人經曆了這種事應該是在一起抱頭痛哭,可是兩人卻表現的如此的平靜。
倒是閻卓朗先輕鬆的吸了一口氣,隨後在裴冉的病床邊坐下,“你好些了嗎?”
裴冉看到他那張瘦弱的臉心裏麵就好痛好痛,一口氣好像是卡在心頭回不過來了一樣,“我沒事了。”
閻卓朗看到她那蒼白的臉,心疼的抬起了手,想觸碰又不敢的樣子,聲音很低的道,“等你好了我們就出院回家吧,我會讓人給做好多好多的吃的,以後不要一個人開車出去了,真的很危險。”
裴冉心裏麵很難受,他們都這樣了,還回得去嗎?她手微微的抖了抖,不敢看閻卓朗的視線,“卓朗,謝謝你,這次要不是你我肯定……”
閻卓朗抬起眼與她四目相對,看著她緩緩的開口道,“傻瓜,說什麼謝謝,你不是我老婆嗎?”
裴冉的心好痛,隻聽他不繼續經意的繼續道,“我真的好慶幸能和你血型相同,這樣我才能把我的血給你,才能讓你平安無事,冉冉,我好害怕,我不敢想象沒有你的日子,我不敢想象我有朝一日會失去你。”
他的話中卻帶著不可遏製的恐慌,裴冉被她的眼淚已經包圍了整個眼睛,她固執的睜大著眼睛,盡量不要讓自己太過難過了。
閻卓朗看著裴冉渾身在顫抖更加的心疼,他輕聲道,“冉冉,不要難過,這一切都是我欠你的。”
他這麼一句,讓裴冉的身子更顫,閻卓朗已經伸出了撫摸在她的臉上,他的溫暖卻隻能讓她恐懼。
她不知為何,這一刻很想躲開閻卓朗,但她越想躲身子就像被定住了一樣,竟然無路可逃了。
閻卓朗的眼中帶著濃濃的固執,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錯,要讓他和裴冉接二連三的受到那麼多的磨難,甚至讓裴冉對他出現恐懼的眼神,可是他是真的愛她,他甚至相信,愛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裏麵開出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