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楊茜沒有想到,出現的那個人居然是裴冉,她不僅讓閻卓朗改變了過去,還差點要了閻卓朗的命,這些事換到以前她是不管的,可是後來他越來越過分,她才不得不插手他的感情問題。
她原以為閻卓朗和裴冉分手了之後會消停些,可是他那麼平靜的給自己看照片,顯然是沒打算和司馬宜在一起,他這是用行動告訴她,就算他沒了裴冉,能站在她身邊的人也不可能是司馬宜。
司馬宜看到他這樣,臉色自然是不好看,但良好的家教還是讓她臉上都帶著笑容,就這麼看上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短暫的幾秒鍾,楊茜和司馬宜都若有所思,倒是閻卓朗見到司馬宜晃神笑著道,“你覺得她怎麼樣?好不好看?”
司馬宜收回了自己的失神,淡淡的看著閻卓朗,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還不錯啊,挺漂亮的。”
閻卓朗笑著道,“你和媽都說不錯,那應該就是很好了。”
他的一張臉寫滿了無所謂和玩味。
盤子裏麵的蛋糕已經吃掉了三分之二,他放下了叉子有禮貌的出聲道,“媽,我吃飽了。”
楊茜眉頭一皺,“吃那麼少,一會在吃點粥吧,你在美國這陣子那麼忙,該好好的補補了,在這麼瘦下去都不成人形了。”
閻卓朗拿著紙巾擦擦嘴,笑著道,“其實也沒有那麼忙,隻不過美國那邊的夜店好玩,要不然就早回來了。”
說完了也不看兩人的臉色,推開了椅子朝著別墅裏麵走去。
直到閻卓朗走上了樓,司馬宜才回過神來看著旁邊的楊茜,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
“伯母,卓朗好像怪怪的。”
司馬宜臉上始終帶著別扭,她自己都不知道哪裏怪怪的,她清楚絕對不是嫉妒,但她始終說不清楚。
楊茜放下了叉子冷眼掃了一眼別墅裏麵,麵無表情的道,“他是故意作怪,像我和你在示威。”
司馬宜眸子劃過一絲的失神,心莫名其妙的有些焦慮,她出聲道,“伯母,您的意思是卓朗是故意的?”
楊茜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在吃東西,啪的一下放下了筷子,外麵天氣雖熱但也難掩她內心的焦躁,她自顧自的出聲道,“他是想告訴我,沒了裴冉,他就是從前的他,不會為了誰而改變,他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像我證明,他沒我想象中的聽話,他還是要那個女人。”
司馬宜心一沉,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倒是楊茜隨即就恢複了平常,一張臉上冷的沒有任何的表情,“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裴冉那邊他不可能在回去了,他要是敢,這個家他就別回來了。”
司馬宜看著楊茜做出這樣的決定,心生起一絲的敬畏來,自己的未來婆婆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在她的眼中,隻怕毫無親情可言,就連閻卓朗在他的手上,無非隻是一個用來交易的棋子而已。
她看準了她,無非也是因為強勢的背景,能幫著閻卓朗處理好閻姓的一切,想到這裏她的內心竟開始不好受了,如果自己的出身和裴冉一樣,隻怕現在自己也不能坐在這裏的。
仔細一想,裴冉其實也沒做錯什麼,唯一做錯的,就是她出身太卑微還不懂得分寸,太多奢望了閻卓朗的愛才讓楊茜有了危機感,所以才會適得其反,落得什麼都沒有的下場。
她們這樣子的人,注定是不能有公平的婚姻的,此刻她也有些恍惚,如果閻卓朗什麼都沒有,自己會不會這麼拚了命的要嫁給他?
想到這裏,莫名其妙的升出一絲的悲哀來。
坐在楊茜的身邊,被她的氣場所深深的影響,司馬宜覺得呼吸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起身笑著道,“伯母,我吃飽了。”
楊茜抬眼看了看司馬宜,笑著道,“司馬小姐別太擔心卓朗的事了,他個性太倔,結了婚之後就會好些的。”
司馬宜的眼底劃過了一絲不悅之意,隻怕按照這個樣子,她和閻卓朗的事八字都沒有一撇吧,隻好道,“伯母,感情的事我想順其自然,我不想卓朗逼著娶我,到時候我不幸福,他也不幸福。”
聽到司馬宜這麼客氣拒絕的話,楊茜眉頭一皺,溫柔的語氣立刻消失不見,“哪能由著他的性子胡來?結婚了之後他就收心了,再說了人生幾十年,難不成他這輩子都要在裴冉那棵樹上吊死不成,他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司馬宜聽到裴冉,更是不悅,隻好出聲道,“伯母,這件事您還是改天和我爸媽他們商量商量吧。”
“你爸媽已經和我商量好了,在過陣子就讓你和卓朗訂婚,這陣子你也別管公司的事情了,嫁給卓朗之後,還是得多偏向閻家的。”楊茜不看司馬宜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
司馬宜隻覺得自己現在成了楊茜對付閻卓朗機器了,心中越來越不悅,如果不是因為裴冉的出現,也許她根本就不會考慮和司馬家聯姻,司馬宜是那樣心高氣傲的人,又怎麼能被人隨意的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