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聽好多同學都說很快就會簽了,隻是在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而已,我真的好羨慕你,學曆高,又那麼的漂亮,有才華。”
她本來是說的平淡無奇,可是對裴冉而已,就像是一句又一句諷刺的話一樣,裴冉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爆發。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說話並不針鋒相對,談的也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可是裴冉就是覺得自己的渾身上下像是有蟲子在爬一樣,她甚至都覺得,自己現在的臉色都不好看。
就在裴冉打算找個理由和她分開的時候,就看到前麵樓下好像掛著橫幅,她視力極佳,老遠的就看到了橫幅上的字,“江小魚,我愛你。”
不遠處還有好多的學生,他們見到江小魚的時候,都送給江小魚一隻玫瑰,還笑著給她祝福道,“閻總讓我們告訴你,他愛你。”
裴冉就站在她的旁邊,每一朵玫瑰都像是一根刺一樣,裴冉記得很清楚,他們一共路過了99個人,閻卓朗給她說了99句我愛你。
裴冉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不想在等後麵的任何驚喜,提著咖啡的袋子直接衝出了C大,她邊跑還邊大口的呼吸新鮮的空氣,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崩潰,她真的好害怕自己哭出聲來。
路上有人認出了她,都以那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裴冉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最後慌亂中竟然撞到了一個懷抱中。
蔣子銘看著懷中惶恐害怕的裴冉,心裏麵隻有深深的心疼。
他緊緊的抱著裴冉,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裴冉知道是蔣子銘,她本能的想推開,可是這一刻卻連力氣都沒了,她好害怕,她真的好害怕。
蔣子銘拍著她的後背出聲安慰道,“別怕,我在,你不會輸的。”
蔣子銘的話聲音卻不大,卻給了裴冉莫大的力量,無論是發生了什麼事,他都在她的身邊一直陪著她,也許是他的懷抱太有力量了,裴冉這一刹那竟然好想哭。
蔣子銘聽到她的啜泣聲道,“不準哭,你想她們笑你嗎?”
裴冉深深的調節了自己的呼吸,她硬是把那種想哭的衝動壓了下去,她從蔣子銘的懷抱中退出來看著他堅定的道,“你放心,我不會輸,也不會哭。”
蔣子銘拉著裴冉的手朝他的教室走,學校的學生有好多人都看著他們,裴冉其實很害怕這種時候,但蔣子銘卻一直緊緊的握著她,無形之中給了她好多力量。
她沒做錯什麼,她不能哭,也不能掉眼淚。
學校裏麵到處都是閻卓朗為了江小魚拉的橫幅,很是刺眼,裴冉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閻卓朗能那麼高調,此刻一定就在她的附近。
果不其然,裴冉和蔣子銘走到操場附近的時候,就看到了閻卓朗幾個人,今天閻卓朗穿的是綠色的外套,下身配一條休閑褲,站在那裏十分的出挑,。
裴冉和蔣子銘站在一起,也很出挑,兩撥人也說不上是誰先看到了誰,總之就是遇見了,隻不過兩個在操場上,他們在操場下麵。
江小魚收完了花,興奮的朝操場那邊跑,到了操場看到閻卓朗的時候,更是飛快的朝他撲過去,直接摟住了他的脖頸,閻卓朗更是俯下身親昵的親了一下她的唇瓣。
裴冉站在上麵,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他們的舉動讓她剛剛建立好的信心突然之間又崩塌了。
江小魚從閻卓朗的懷中退出來,親昵的拉著他的手,雙眼紅腫的,“你怎麼給我那麼大個驚喜,害我都感動哭了。”
他伸出手,溫柔的給她擦擦眼淚,“就是突然想你了,想來看看你。”
兩撥人隔得不算遠,但裴冉卻完完全全的聽清楚了他說的話,他想她了,多麼的熟悉,也是多麼的刺耳。
蔣子銘拉著裴冉準備走,哪知顧子華像是看到他們似的,走上來道直接攔住了蔣子銘的去路,“前陣子靳堯出車禍,那麼大的事你怎麼沒去?”
裴冉是知道靳堯出車禍的,但從顧子華口中說出來也難免震驚了一下,心裏麵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裴萱和他那天的事。
蔣子銘倒是看著操場上的閻卓朗和江小魚也不知是不是諷刺的道,“他昨天還和你們來學校了,我倒沒覺得他有哪不對勁,再說了,你們都在這裏呆著,他要真有事,隻怕也看不到你們了。”
顧子華聽到他這麼說,莫名其妙的把閻卓朗之前受的氣全部都歸在了他的身上,出聲道,“你倆好歹也算是好朋友吧,不聞不問,還說是什麼朋友?”
蔣子銘拉著裴冉看著顧子華,聲音很淡的到,“正因為我們是發小,知道彼此要什麼,不要什麼,有些人別來挑撥離間,友情的小船沉的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快。“
顧子華從來沒有和蔣子銘打過交道,聽到他這麼說自然是不悅的,“他那天來學校,是被卓朗逼著來的,現在還躺在床上呢,要是真朋友,早就去看了,何苦搞的這麼久不露麵,難道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麵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