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真的很喜歡裴冉,我想和她結婚,我想和她一輩子在一起。”
她看著他,眼神說不出的犀利,“子銘,你現在已經和她同居了,你們之間除了婚姻那張紙之外,還有什麼沒有,你為什麼那麼執著這件事?難道婚姻就那樣重要?你看看我和你爸,這麼多年,都是各自生活,有那張紙和沒有那張紙有什麼區別?”
蔣子銘坐在那裏,她知道秦付娟說的是真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保險的事情,就算結婚,也未必是一條出路,可是他走到這裏,除了結婚,他不知道該怎麼展開新的格局,他不想在這麼被動和僵硬下去了。
“媽,我和裴冉談戀愛本來就是為了結婚去的,難道你不讓我和她結婚,你還指望過兩年我和她分手嗎?她是個女孩子,我需要給她安全感,再說我覺得我有義務用婚姻給她承諾,告訴他,我會愛她一生一世。”
她笑著道,“哦,你怎麼突然就有義務要給她一生一世了,人不可能莫名其妙做一件事情的,如果你給我一個理由的話,我或許可以考慮答應。”
她並沒有用咄咄逼人的態度,隻是很平和的和自己的兒子在聊天,她隻想知道,最近是突然發生了什麼事,能讓蔣子銘這麼反常。
蔣子銘回答道,“媽,這陣子我和裴冉他們一起去玩,我才突然意識道,我和她好像認識很久了,我們需要一個婚姻來約束我們,我相信結婚之後我們會變得比現在更好的。”
秦付娟道,“你的意思是,裴冉沒有那個意思,反而是她身邊的人在竄縮你們結婚是不是?”
蔣子銘有些不耐煩,“媽,你剛剛不是讓我給你一個理由嗎,可你現在又懷疑裴冉的朋友,你到底什麼意思?”
秦付娟本來也沒有讓蔣子銘和裴冉結婚的意思,現下他這麼說,她更是直言不諱,“我覺得你們之間時間還早,可以在談兩年戀愛再說,我不想你那麼早結婚。”
他道,“為什麼?”
秦付娟看著蔣子銘,掛著淡淡的笑容,很優雅的坐著,沒有任何動怒的意思,她道,“裴冉幾個朋友要求你和她結婚,你就馬不停蹄的跑來找我?為什麼我的意見你從來不肯聽,難道我在你的心中,還不如幾個外人嗎?”
蔣子銘聽到這裏眉頭一撇,但他像是真的想通了似的,“媽,我現在是很認真的來和你講我和裴冉這件事的,你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裴萱他們隻是給我意見,並沒有強迫我什麼,我希望你能正式我和裴冉這件事,就算你現在不同意,遲早我也是要和她結婚的。”
蔣子銘此刻條理十分的清晰,他現下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她答應自己和裴冉之間的婚事。
秦付娟聽到他這麼說,也有些坐不住了,“反正我現在是不同意,不管你今天來找我商量還是幹什麼,這件事我不支持,你要是想和我耗著也行,反正我的態度現在就是這個樣。”
她是鐵了心了,蔣子銘的心裏麵特別的難受,這是他第一次那麼用心的去求她,可是她呢?偏偏又這幅樣子,他心裏麵縱然是一肚子的氣,但現在也沒有和她撕破臉皮,而是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裏。
隻聽她道,“子銘,之前你說帶裴冉來法國,我依了你,你要和她在一起,我也依了你,因為我覺得你喜歡她,那我就隨了你的心意,我也覺得她和你在一起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聽到她說天經地義這四個字的時候,蔣子銘有些坐不住,臉色有些微微的難堪,他忍不住道,“媽,裴冉是我好不容易追來的,什麼叫天經地義,你為什麼要這麼想她?”
秦付娟道,“你為了她,這一年做了多少,她從情理上很早就開始欠你的了,所以她和你在一起本來就是天經地義,我答應你們在一起,是我想讓你開心,可是我告訴你,讓她做我們蔣家的兒媳婦,沒有那麼簡單,你心裏麵也有數媽的想法。”
“媽,原來你和他們是一樣的,你根本不喜歡裴冉。”蔣子銘有些痛苦的看著秦付娟,一張漂亮的臉寫滿了受傷。
她道,“什麼叫我和他們是一樣的,我隻是心疼我自己的兒子,我費盡心機培養了他,為什麼他要和那樣的女人在一起,我已經做出了我做大的讓步,為什麼我兒子到頭來還是那麼的恨我?”
她說完了之看到蔣子銘不說話繼續道,“子銘,你知不知道你未來前程似錦,到時候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是你為什麼要和閻卓朗愛過的女人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們不僅差點訂婚,裴冉還懷過閻卓朗的孩子?好,就算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可是你如果不姓蔣,沒有我們背後的支持,你覺得她會跟你在一起嗎?你不要說她一點心機都沒有,你自己好好想想媽說的話。”
蔣子銘沒有想到秦付娟會說這些話,他趕緊反駁,“媽,你不要胡說八道裴冉,她是怎麼樣的人我心裏麵清楚,我也有數,如果她真的想為了錢和我在一起,那她根本不用和我來法國,再說國內追她的人有很多,可是她卻千裏迢迢和我來到這裏,這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