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相信呢,那些說你死了的人一定是嫉妒你,我就去找啊,我知道我自己一定可以找到你,沒了你的我還能幹什麼呢?我帶著孩子去找你,我相信有朝一日我一定可以找到你,一定可以找回我們那個家……”
說著說著,裴冉已經閉上了眼睛,一陣如同潮水一般的困意襲來,她根本無法阻擋,閉上眼睛之後,那一股昏昏沉沉的睡意就好似永遠都不會停止,漸漸地,裴冉已經無話。
閻卓朗緊皺著眉頭,不斷地在思考著,而後當他注意到裴冉已經沒有開始說話時,不禁眉頭一皺,用手去推了推裴冉:“你繼續說,我在聽著呢。”
接連晃動了幾下,裴冉也總算是睜開了那迷蒙的雙眼,繼而扭過頭來,身子不斷地朝著閻卓朗靠攏。
最終蝸在閻卓朗的懷中,尋找了一個極度舒適的位置:“可是茫茫人海我要去什麼地方找你呢?我找了一遍又一遍,去了美國,去了慕尼黑,你之前去過的地方我都去了一遍,可那裏都沒有你的身影,在外麵被人欺負……”
閻卓朗的瞳孔猛然緊縮了一下,緊接著就看裴冉嘟囔著:“我找了一遍又一遍……”
“去了美國……去了慕尼黑……”
閻卓朗忍不住想要聽到更多,因此打斷了她的話:“這一段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啊?是嗎?”渾渾噩噩當中的裴冉與閻卓朗自問自答。
“說到哪兒了那?”裴冉一臉懵懂的表情,但仍舊是舍不得睜開自己那迷蒙的眼睛。
“剛才你說到自己被人欺負。”閻卓朗的聲音之中雖然帶著冷漠,但內心之中的震撼已經到了一種無以複加的地步。
頃刻間,就看裴冉好像找到了先前的思緒,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才開始繼續說道:“那時候的我是多麼的無助啊,我多希望你能在我的身邊,如果是你在我身邊的話,那些人就沒有辦法欺負我,我一個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
說著說著,裴冉的聲音已經開始哽噎,回想起那一段尋找閻卓朗的苦痛過程,裴冉的內心就一陣陣的抽痛,那種感覺,這輩子都不希望再來第二次。
隨即就看閻卓朗開口問道:“然後呢?你沒有找到我之後的事情呢?”
裴冉的聲音之中帶著一抹極致的苦澀:“我沒有找到你,所以我很痛苦,我去了撒哈拉,傳說在那裏可以找回自己失去的愛人,所以我去了那裏,但那裏隻有黃沙和狂風,還是沒有你……”
漸漸地,閻卓朗的心裏那一抹怪異的冠絕已經越來越強烈,這種感覺就好似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在不斷地燒灼著閻卓朗的內心,此時此刻的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以怎樣的話語來說明此刻的心情。
但有一點能夠肯定的是,他的心經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抨擊!
並且是接連的重錘!
聽到了這些他從來都沒有聽到的事情,閻卓朗不禁緊皺著眉頭。
看著那幾乎快要睡著的裴冉,心裏不由自主的升騰起一陣憐惜來。
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了裴冉的臉頰,不禁輕輕地摩挲著。
裴冉好似感覺到了閻卓朗的手帶來的這一抹冰涼,貪婪地吸收著這一抹涼意。
索性將閻卓朗的手就壓在自己的臉頰下,表情十分幸福,充滿了喜悅。
閻卓朗看了一眼裴冉,想要抽出手來,但鬼使神差地,竟然沒有任何動作。
靜靜地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吊頂,這樣仔細的思考也許不錯,通過裴冉的酒話和自己的總結,閻卓朗的內心終於開始融化。
甚至他有一種衝動,那就是,自己要對這個女人好一點,一定要好一點才行!
忽然,裴冉猛地驚醒,心中的執念和計劃一下子浮上心頭!不行!現在就要做!
在這一個刹那,好似猛然想起自己心中計劃的裴冉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緊接著就看她好似是一頭亂撞的小鹿,一頭衝進閻卓朗的懷中去。
閻卓朗頓時一驚,但頃刻間自己的身子已經被裴冉壓住無法動彈。
一陣密集的如同雨點一般的吻,斑斑駁駁的落在閻卓朗的身上。
閻卓朗此刻腦海當中又浮現出那一抹倩影,跟自己抵死纏綿。
與眼前的場景是何其相似?
一時間閻卓朗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熊熊烈焰在不斷地的吞噬著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