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無論對於裴冉來說還是對於閻卓朗來說都是一種極致的痛苦煎熬,因為裴冉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能否按捺住自己心頭的那一抹衝動。
閻卓朗不禁從內心裏失望,如果是裴冉的話,絕對不會這樣對自己說話,但這個女人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都跟裴冉一模一樣。
這個世界上不會存在兩片相同的葉子,更不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既然閻卓朗現在已經找到了裴冉的線索,那麼就一定不會放棄!
頃刻之間就看閻卓朗立刻打電話叫人:“去幫我查一個人!所有底細必須都要全部查清楚!”
接到閻卓朗電話的宋飛不由得眉頭緊皺,這一年多以來,宋飛一直負責查找裴冉的下落,也正是在這一年多裏,雖然沒有任何發現,但閻卓朗的內心卻已經越來越安定。
裴冉不過是躲在一個地方療傷,或許等到下一個合適的時間,裴冉就一定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閻卓朗不禁暗暗地在心裏想到。
隨即就看宋飛臉上的神色十分嚴肅,聽見閻卓朗這樣的口氣說話,這還是一年當中的頭一次,那麼不用說,一定是閻卓朗有了什麼重要的發現。
下一刻就看宋飛重重地點了點頭,急匆匆地趕來與閻卓朗彙合。
當宋飛趕到幼兒園看見裴冉時,整個人都愣住了,不由得對著閻卓朗開口說道:“閻總!你還在等什麼呢?那不就是夫人嗎!”
閻卓朗輕輕地搖了搖頭:“她不是冉兒,她叫安靜,我想知道這個女人全部的資料和底細,你幫我查清楚。”
宋飛不禁一愣,頓時開口說道:“不可能!這個人一定就是夫人,我絕對不會看錯!夫人有一個習慣性動作,眾所周知,一個人就算再怎麼變化,多年累計下來的習慣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的,我可以肯定這就是夫人!”
閻卓朗的臉上終於也浮現出一抹怒容來:“這還用你說?!難道怕我看不出來那個女人其實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冉兒嗎!我是要證據,我要全部的資料!”
此刻的閻卓朗霸氣縱橫,不禁讓宋飛一愣,下一刻宋飛已經漸漸地明白閻卓朗想要做什麼了。
一年多的光陰,終於有了裴冉的下落,宋飛十分高興,這一年多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他最清楚其中的心酸,而這一年中的閻卓朗是在怎樣一種痛苦和煎熬當中度過,宋飛更是一清二楚。
當閻卓朗回到家中時,楊茜早已經坐在餐桌之前,看著閻卓朗從外麵回來,不動聲色的開口說道:“把依染送去幼兒園了?”
“嗯。”閻卓朗不禁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頹然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腦海之中在思考著些什麼。
楊茜看見閻卓朗如今的這個樣子,不由得帶著一陣怒意:“卓朗,你到底在幹涉麼,這都已經一年多了,為什麼你還是沒有調整過自己的心緒?你要讓我支撐著集團到什麼時候!”
閻卓朗並沒有開口說話,目光迷離。
楊茜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她十分看不慣閻卓朗現在的狀態,不由得冷冷地開口說道“卓朗,不是媽說你,你究竟要恢複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冉兒雖然已經走了,可你我還是要生活下去不是嗎?再說你讓我一個老婆子支撐著你的集團,你羞愧不羞愧!”
楊茜是一個很冷靜的人,但現在的閻卓朗卻沒有這方麵的心思,他隻想要找到裴冉,讓裴冉回家,這種思念已經如同潮水一般在不斷地吞噬著閻卓朗的雄心壯誌,曾經不可一世的閻家總裁,如今隻是一個心受到了巨大傷害的男人而已。
“我找到冉兒了。”閻卓朗的聲音很輕,在這一刻,楊茜好似聽見了這句話,隻看她頓時瞪大了眼睛,不由得開口說道:“真的?那冉兒現在在什麼地方,她為什麼還不回家來?”
閻卓朗並沒有開口說話,繼而就看他臉上的神色帶著一抹嚴肅和緊張,這是他許久都不曾有過的。
“她現在在幼兒園,並且好像徹底忘記了之前的所有事情,就連我也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冉兒,不過她跟冉兒一模一樣,沒有任何不同。”
楊茜頓時站起身來走到閻卓朗的麵前,恨不得用手狠狠地掐閻卓朗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下的去手:“你是不是傻?這個世界有兩個完全一樣的人嗎?既然你已經看見她,那麼你就應該知道,那個人一定就是冉兒!絕對不會是其他人!”
在這一個刹那,閻卓朗的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隨後才開口說道:“是,我知道,但冉兒是不會那樣對我的,我不相信!”
楊茜一時沒有話對閻卓朗講,裴冉一直都是閻卓朗的一塊心病,可以說閻卓朗這心病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了還沒有恢複,其主要原因就是因為裴冉。
隻有裴冉重新回到他身邊,這件事情才算是有了一個圓滿的結果,就算是楊茜現在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也隻有捏著鼻子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