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冉的心裏麵確實很顧慮,她和陳明哲現在說是合作,倒不如各取所需,再說了,蔣子銘死了之後,她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隻聽她道,“我現在和你沒什麼可說的,就算要說,也不是這裏說?”
她準備走,陳明哲卻攔住了她的腳步,兩個人險些就撞到了一起,裴冉看著他,還是很困惑和生氣。
陳明哲道,“我今天來,是有事要找你的。”
裴冉現在強忍著心裏麵的不悅,她仔細的看了看四周,還是害怕別人看到,她壓著聲音出聲道,“行了,有事快說吧。”
陳明哲看著裴冉,一雙眸子雖然是溫暖之色,但卻讓人害怕,隻聽他出聲道,“裴冉,你現在還快樂嗎?”
裴冉不想去回答這樣的問題,她回擊了他一抹很是冷淡的神色,“我快樂不快樂,用的著告訴別人嗎?陳明哲,難道你忘了我們現在的關係嗎?”
陳明哲笑著道,“以前我就覺得你不適合和他在一起了。”
裴冉此刻也冷笑,“你們都覺得我和他在一起不合適?怎麼,你打算幫我找個合適的嗎?你也想控製我?”
陳明哲被裴冉一擊,臉色一沉,出聲道,“我沒有想過控製你,我們是朋友,怎麼你現在跟有刺了一樣,我是擔心你?”
擔心?裴冉真的想笑了,整張臉都是嘲諷的神色,她出聲道,“做好你該做的事情,我不用你擔心。”
也許是心虛做了壞事,裴冉不想去麵對這些,所以本能的想要的逃避,本能的想要逃跑。
裴冉剛走,隻聽到陳明哲說,“裴冉,其實蔣子銘幾年之前就檢查出來骨癌了,他當時拜托過我,如果他真的沒有以後,希望我照顧你,我自問,我不會比閻卓朗差的,你的條件我都答應你,你怎麼越來越對我冷淡?”
聽到了這裏,裴冉氣的更加的怒意上湧,“你知道蔣子銘骨癌,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樣我就可以早……”
隻聽他繼續道,“這件事,不僅我知道,想必閻卓朗也知道,也許他就是清楚他會離開你,所以一直在等機會。”
裴冉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為什麼要把她當成一個傻子一樣的欺騙呢?難道她真的就那麼好欺負嗎?她不想在說話,眼眶中的淚水都快要滾出來了。
陳明哲看到裴冉這樣子心裏麵很是不好受,出聲道,“裴冉,離開那個人吧,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為了你……”
裴冉冷笑著打斷了陳明哲,“陳明哲,你真的為了我嗎?你做這些事情,一來是為了你自己,你想謀取閻卓朗的財產,所以才答應的那麼痛快吧?就算沒有我,遲早你也會動手的,不是嗎?你永遠不是蔣子銘。”
裴冉的話像是釘子一樣的打在了他的身上,閻卓朗說他不如自己也就算了,為什麼裴冉也說他不如蔣子銘,他到底是差了哪裏?
裴冉邁著步子往前,隻聽到陳明哲繼續說,“裴冉,閻卓朗的公司馬上就要倒閉了,他現在恐怕要和你離婚和司馬宜在一起了,你覺得你和他在一起?真的會幸福嗎?”
這一切,她是知情的,她不想在去參與這些,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每個人都是惡魔,包括她自己。
裴冉一個人把自己關在了洗手間裏麵,坐在馬桶上捂著嘴巴一直哭。
就在裴冉在哭的時候,洗手間裏麵突然傳來了王晨和靳姚的聲音。
“你說卓朗是怎麼想的啊?和裴冉之間的感情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誰都看得出來,裴冉不愛他了吧?”
靳姚此刻歎了一口氣,“我們能怎麼辦?不也就這個樣子了嗎?今天裴萱本來想過來的,我都攔著,就怕她和裴冉說什麼,刺激了裴冉。”
王晨很是無奈,“也不知道卓朗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知道她現在更另外一個人一樣,還要天天陪著她演戲。”
靳姚道,“如果那天我接了電話,卓朗就不至於那麼生氣,更不至於把那一對雙胞胎給,這事如果讓裴冉知道,隻怕……”
“你們兩個不喝酒來這裏幹什麼?”
閻卓朗突然走了進來,靳姚此刻不敢說話了,倒是王晨嘻嘻哈哈的,“我一個人無聊,約靳姚上廁所啊?”
閻卓朗冷著臉,“你上廁所還要人陪嗎?”
王晨聳聳肩,“哎呀,我和靳姚也是無聊出來透透氣而已,你老人家上廁所吧,我們現在要回去了,外麵很多人等著我們呢。”
閻卓朗道,“我老婆不是也過來了嗎?她在哪裏?”
靳姚搖搖頭,“沒看到人,可能出去了吧。”
兩個人說完,就朝著外麵走,裴冉一個人捂著嘴,仿佛隻能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緩解心中的疼痛,就在她推開門的時候,閻卓朗突然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還不等裴冉反應,他就推著她又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特別的狹窄,裴冉很是害怕的看著閻卓朗,隻見他現在一雙眼睛冷冰冰的,他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她,“我有那麼可怕嗎,你那麼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