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恨蘇家,我其實沒有那個資格恨。
對母親來說,蘇家蘇振天傷她的是感情,而我傷她的卻是心身。
不懂事的時候做的那些事,就像對容靈做過的事情,永遠都無法挽回了。
想到這,我緩緩閉上了雙眼,麻醉也開始發揮了作用。
我的意識逐漸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也不知道能不能醒來,醒來的時候又會是什麼樣.......
當然肯定會疼,很疼.....
交換了心髒之後,我想我心裏的對容宸曾經有過的眷念也一塊會被切掉吧!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我又睡了多久。
隻是隱約感覺到眼前有了白色光芒,意識一點點複蘇。
胸膛也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意識一恢複,疼痛感席卷而來,讓我感到痛不欲生。
一清醒,沒過一會渾身便濕透了。
但眼皮子很沉,無法開口說話,疼的渾身無力,手指頭都動彈不了。
“水....”我感到口幹舌燥,出了幾身大汗之後,感覺自己極度缺水。
沒過一會,我感覺唇瓣有了濕潤,但隻是一點濕潤卻沒有水。
對水的渴望迫使我睜開了雙眼,在病房內的不是別人,而是周夫人。
周夫人心疼的看著我,見到我醒來,連忙說道,“現在不能喝水,要等明天度過了排異期之後才能。”
“周夫人.....”我動了動幹澀唇瓣,有些疑惑她怎麼會在這。
話雖沒說出口,但她似乎能夠明白我想說什麼,“是阿深那臭小子告訴我你動了個大手術,身邊沒人,希望我回來陪陪你。”
她說的是周深,周深將這件事告訴周夫人。
恐怕也是先從容宸這得到了消息而已,沒有容宸的允許,誰敢靠近我。
在醫院內半個月之後,度過了排異期。
其實我和容靈的血型一樣,各方麵都很符合,風險也降低了很多。
交換了心髒之後,暫時我感覺不到什麼變化。
本身心髒動了手術就疼,所以察覺不到。
一個多月的時間,因為身體良好,也可以出院休養,但是心髒時常會傳來隱隱的疼痛感。
容靈也恢複得不錯,我們在醫院待了三四個月才出院。
按理說我手術縫合已經閉口了,真正的疼痛是來自心髒。
這個時候才能明顯的感覺到,心髒好與不好會有多大的區別,因為時常感到一絲絲疼痛,所以我也無法打起精神。
回到蘇家養身體,容靈已經可以四處走動,而且精神更好。
而我盡量減少外出,更不能做劇烈運動。
本來我回到蘇家,就在等到入獄的時候,其實心髒移植是會減少壽命的,但身體情況良好的情況下。
移植之後非常成功,那麼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在容靈身上就能看得出來效果。
我每天呆在房間裏,既不出去,也不想走動。
容宸也沒有為難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能夠進入我房間的傭人幾乎沒有讓小慧進來,而是換了一個新來的傭人。
平時在蘇家稍微走動,也沒有傭人當真我的麵給我臉色看。
一開始我以為是容宸擔心我因為這件事在入獄之前死在蘇家,但很快我才知道,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而是容靈開除了小慧,趕走了其他的傭人。
“姐姐。”容靈見到我從房間出來,看了看周圍,鑽到了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