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麵突然冒出來的暗中畫麵,我一直都以為自己空白的那兩年並沒有什麼。
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我其他的地方都想起來了,唯獨那兩年想不起來。
當年我確實出過車禍,可車禍之後並沒有造成記憶損失。
除非是那兩年我自己想不起來,除此之外,還有我看到的四年前病例。
這個雖然是偶然,但病例實際上是早就做過手腳的。
顯然也是為了等有一天被我發現病例而做的準備......
容宸強而有力的手臂環在我的腰間,他的呼吸有些粗重,額頭也掛上了密汗。
我反應過來,立刻扶住了他,“你怎麼下床了.....”
他的傷勢嚴重,光是坐起來都會受到身體承壓,雖然一條腿沒有骨折,但站起來走動還是不太好的。
“別碰這畫。”容宸薄唇輕聲在我耳邊說著,他眸光幽暗又複雜,雖然是讓我別碰,卻並沒有責怪我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很抱歉容總,你還是先回去床上吧!”
說完,我扶著他立刻到床上去休息,不知道那副畫代表著什麼,我覺得眼熟。
看似像個孩子的畫作,卻覺得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腦子裏麵也會冒出那孤獨瘋狂的一幕,不斷塗鴉著,四處牆壁全都是塗鴉,裏麵的塗鴉複雜交錯。
而這幅畫好像是最初的第一幅畫.....
容宸沒有反對,任由我扶著躺到了床上,他因為下床速度太快,導致傷口有些裂開,再加上左腳先著地,上麵的夾板也出現了歪斜。
盡管他沒開口,從他的麵上也看得出來,傷口出了問題。
“我去找張醫生過來。”話落,不等他開口,我立刻出去叫了張徹過來替容宸看看傷口。
張徹過來,拆開了他腹部上的紗布,見到傷口果然裂開了,還滲了血,“不是說過,讓你悠著點。”
傷口雖然將近半個月了,按理說也應該攏口。
但因為刺穿腹部的是樹枝,裏麵含雜的物質讓傷口時常發生感染,連續半個月過去,就在最近這兩天才有攏口的跡象。
腿上好在沒有太大影響,我見到他傷口裂開,有些不自然的別開了臉。
張徹替容宸處理了傷口,朝我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著出去,似乎有話要和我說。
跟著張徹到了外麵,他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這東西交給你,你平時給容宸換藥的時候,慢慢的一點點的加進去。”
“這是什麼?”容宸換藥,要加什麼藥物,由張徹直接處理就好了,怎麼還需要單獨找我呢!
見到他遞過來的一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裏麵隻有白色的粉末,玻璃瓶上既沒有標識也沒有說明。
張徹擰了擰眉頭,“隻是一種消炎藥。”
“張醫生,這恐怕不是消炎藥吧?”我狐疑的看著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要是沒記錯,你還欠著容宸的一條命。”張徹將這個藥物交給我,確實讓我感到意外。
而且他找上我幹什麼,他的容宸的私人醫生,換藥的事情幾乎是他處理,想要用什麼藥都是由他說了算。
要是對容宸下手,其實真正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隻有他。
“這確實是一種消炎藥,隻不過針對不同傷口和情況。容宸現在用了,隻會導致傷口愈合慢。”張徹嘴角微微上揚,“就像之前那樣出現感染的情況。”
“這不是致命的東西。”
他跟我這麼解釋,將藥物塞到了我手裏。“我當然知道我欠著容宸一條命,可是容宸這次針對蘇家,我家也會受到牽連。”
“你以為容宸會因為我這個兄弟而對張家手下留情?他不會!”張徹不覺歎息一聲,“張家沒做錯過什麼,但和蘇家是親家,和蘇氏集團又是是合作關係。”
“要是容宸將蘇家連根拔起,張家自然而然的跟著一塊拔了。”
張徹跟我說,他隻所以用上這種藥物,隻是為了拖延時間。
他張家那邊已經在想辦法脫離蘇氏集團,隻要順利的話,一個月之後就可以和蘇氏集團終止合作。
要不然,到頭來張家也會直接破產。
在商業內,多少會有點醃臢事上不得台麵,哪怕是張家也不能完全說沒有任何汙點。
以容宸平時的雷霆手段,他要做的事情,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網開一麵。
何況張徹自知自己欠著容宸一條人命,想要請求也無從說出口,隻能用上這種辦法。
聽完他說的這些,我看著手裏的玻璃瓶,不禁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所以,你打算拉我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