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穿什麼……
金傾向於隆重一點,白襯衫是基本的。
郝知恩卻主張隨性一點,一來,不能顯得太戰戰兢兢了,二來,屆時無論是做家務,還是討饒,恤都更自如一點。總
之,金跟走秀似的七十二變,倒是讓郝知恩大飽了眼福。
末了,他翻出一件嶄新的法蘭絨格子襯衫,是他媽買給他爸的,買大了,轉送給他了。
他一穿上,郝知恩連連稱道:“就它了!頗有我爸當年的風采。”
二人八點便出了門,盡管是周末,也怕堵車。金
一邊開車一邊還在孜孜不倦地練習:“叔叔好,阿姨好……”郝
知恩忍不住占便宜:“乖。”
他瞥她一眼:“叫哥哥。”她
大笑:“幼不幼稚啊你!”
可她又偷偷瞄他。他穿著那老氣了一點的格子襯衫,扣子係到最上麵一顆,梳了個“老實人”的發型,戴一副黑框平光鏡,像極了讀研究生的學長一掛。她來了興致:“下輩子你大我三歲,我是大一的白兔,你是大四的老油條,我一定叫你聲哥哥,好不好?”“
幹嘛還等下輩子?”他不緊不慢地扶了一下鏡架,“我不介意陪你玩角色扮演,隨時。”
郝知恩隻差興奮地搓搓手:“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
“老板與秘書,美女與野獸,青梅與竹馬,還有世仇之家和吸血鬼,三百六十行的製服誘惑,滿足我一切幻想?”
金麵不改色:“放馬過來吧。”
郝知恩心滿意足,卻也知道自己中了計。這廝,又哪裏是個“老實人”?想必是他對上述的提案更興致勃勃吧?
一路暢通,難得遇上個紅燈。
金看郝知恩在看他,便又言歸正傳地問道:“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對不對?”郝
知恩一聲歎息:“哎,一想到將來Grae也不免胳膊肘往外拐,我真不願她長大。”
八點半才過,二人便抵達了郝路遠和潘紅玉家樓下。金
第N次檢查後座上的見麵禮,以及自己的儀表。郝知恩看在眼裏,緊在心頭,不禁偎向他的手臂蹭了蹭:“他們對你十二分滿意。”
“今時不同往日。”金樂觀不起來,“我離開你八個月,你哪怕為我掉一滴眼淚,他們也有權把我扔進汪洋大海。”
“我豈止掉一滴眼淚?”“
所以,他們扔我進火海也不為過。”郝
知恩信誓旦旦:“我和他們了不下一百遍,那是我的錯。”
金拍了一下郝知恩的膝頭:“我的錯,以後……無論如何不會離開你。”
這時,來得早,更是來得巧,在車中你儂我儂的二人隻見潘紅玉火冒三丈地衝出樓棟口,又隻見郝路遠追出來,左看看,右看看,撞大運地追反了方向。
郝知恩與金對視一眼:“這是……內訌了?”金
如臨大敵:“這苗頭……是要幾敗俱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