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是被賴上了呀!!!
這一天下來落難者已經確信自己被這鬼東西賴上了,自己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罵他也聽不懂,打又不一定打得過,跑吧,兩條腿還跑不過人家四條,又氣又無奈。
到了傍晚落難者一邊做晚飯一邊挑剔的盯著這匹狼,目露凶光。
小狼人又蹲在一旁裝乖巧,被他看的不自在,低聲嗚咽一聲恢複人形了。
落難者梗了一下,找了找周圍有什麼遮蓋的東西給他擋一擋,最後還是從蘑菇樹邊上拿了他的獸皮,小狼人笑了笑總算是圍上獸皮。
“我不會養你的,你最好自己離開。”落難者一邊攪動著鍋裏的蘑菇和肉塊一邊開口,小狼人不搭話,一會兒盯著鍋一會兒盯著他的背包——他看見肉是從那裏麵拿出來的。
僵持了一會兒,鍋沸了。
落難者拿了碗給自己盛湯,盛完直接用木勺喝,反正這碗特別大。
小狼人眼巴巴望著他,低聲念了一句什麼。
落難者一個眼神都欠奉,吹著舀起的湯說了句:“聽不懂。”完了還覺得不解氣,又抬頭指著鍋對他道“沒你的份!”語氣十分堅決,確保就算他聽不懂也能理解含義。
小狼人明顯急了,嗷了兩句又開始唧咕落難者聽不懂的話,落難者喝著湯,在他往前湊想要接近石鍋的時候把長矛遞出抵在小狼人脖頸前二十公分的位置,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落難者雖然忌憚這個會變身的土著,不想動手,但涉及到一些原則問題的時候該打還是要打的。
小狼人盯著落難者好一會兒,長矛一動不動,隻能退後幾步,繼續可憐巴巴的望著。
等到落難者吃飽了,鍋裏的湯還有剩餘,小狼人又湊上來,期待的望著他,落難者笑了一下,那是他明天的早飯,“不行。”冰冷的一句拒絕打回了小狼人,落難者端起石鍋把它帶到自己的草棚,那裏雖然狹小的站不起身,但擺一口鍋的地方還是有的。
小狼人絕望了,擺出氣憤的臉念了一句什麼,八成是譴責落難者的話。
落難者下午砍了一下午的樹,也累了,卻忌憚這小狼人半夜偷他的東西,鑽進草棚子裏一手抓著槍一手抓著背包,始終不敢睡過去,如此提心吊膽到清晨整個人又困又累,正要撐不住閉眼時卻聽見外頭傳來小聲的嗚咽,他強打起精神爬出草棚,看見蘑菇樹下一匹狼在舔的傷口,抬頭望了他一眼。
落難者從他眼裏感受到了一種離家的人才有的悲傷,心髒被紮了一下。
他先往營火裏加了燃料,清晨的天還有幾分寒意,這樣就暖和一點了,又端出了自己那鍋守了一夜的殘羹架上,這才麵無表情的走到蘑菇樹下,望著這匹受傷的狼沉默。
狼也抬起頭望著他,眼神疑惑,落難者坐在它邊上觀察它後爪的傷勢,還是一個大洞,雖然沒發炎卻透著不正常的黑色,傷口不平整,被什麼東西貫穿而過帶走了一整塊的肉,現在又裂開的,暗紅色的血流出來,有點慘烈。